“我……我昨天放学，看见他和隔壁职高的一个女生在巷子里……很亲密。”
她半真半假地编造，增加可信度。
李晓芸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傅云舒趁热打铁：“你不信？那你下次见他，故意问他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张倩’的女生，你看他反应！”
看到好友如此笃定，甚至能说出具体名字。
李晓芸脸上的羞涩和信任开始动摇，取而代之的是困惑和一丝受伤。
“还有。”
傅云舒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他是不是约你这周末晚上去看电影？还说看完电影带你去河边散步？”
李晓芸猛地抬头，眼神惊骇——傅云舒说对了！这件事她根本没告诉任何人！
“别去！晓芸！绝对别去！”
傅云舒的语气近乎哀求。
“那天晚上会下雨，很大很大，你爸妈肯定会担心你，打电话问他，他会撒谎说早就送你回家了。”
“你爸妈会急疯，然后你们会大吵一架……听我的，千万别去！”
她无法说出“离家出走”的后果，只能尽可能描绘一个会让父母担心的场景。
李晓芸彻底愣住了，看着傅云舒，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好友眼中的焦急和担忧不似作假，而且她竟然能准确说出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约会计划。
“云舒……你……”
“你就当是我做了个预知梦！梦到这些不好的事情！”
傅云舒打断她。
“答应我，这周末回家，就跟爸妈说和我一起复习功课，哪儿也别去，好吗？”
晓芸看着傅云舒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的天平终于倾斜。
她迟疑着，慢慢点了点头：“……好，我……我不去了。我回家。”
傅云舒长舒一口气，巨大的成就感涌上心头，比考试得第一名还令人兴奋。
她又改变了一个遗憾！
放学时，她看到周宴清等在教室门口，似乎还想约她。
傅云舒心里记挂着保送资格的事，只匆匆对他笑了笑：“宴清，我今天真的有事，明天！明天一定！”
她抱着书包，飞快地跑向图书馆——她要去“提前复习”那些她早已知道答案的考题。
周宴清站在原地，看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脸上的期待慢慢黯淡下去。
最终化作一片沉默的失落。
5 十八岁的钟声
接下来的几天，傅云舒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
她精准地“复习”着每一个考点，同时暗中留意着那个竞争对手，王珂的动向。
她记得王珂会在考前一周，偷偷把违禁的电子辞典带进学校。
并在考前夜将其藏匿在图书馆某个角落，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次，傅云舒提前一天，在王珂藏好东西离开后，悄悄将电子辞典拿走。
直接交给了巡查的教导主任，匿名举报了此事。
结果毫无悬念。考前检查，王珂被查出携带违禁物品，取消了考试资格。
傅云舒毫无悬念地考了极高的分数，几乎锁定了保送名额。
老师和同学们惊讶于她突如其来的“开窍”和“进步”，投来羡慕或探究的目光。
傅云舒享受着这种目光，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是她凭借“未来”优势夺取的。
周宴清来找过她几次，分享篮球赛胜利的喜悦，或者只是想和她一起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