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用能量枪精准点射，孟瑶用短刃近身搏杀，血腥味混着硝烟味在巢穴里弥漫。
直到一只迅猎兽绕后偷袭，谢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孟瑶不见了。
“孟瑶？”他心里一紧，刚想回头，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
“砰！”
迅猎兽的利爪拍在他刚才站的位置，岩石瞬间碎成粉末。
孟瑶半跪在地上，胳膊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直流。
几乎同时，谢辰的胳膊也传来一阵剧痛，仿佛那爪子是直接划在他身上。
“发什么呆？”孟瑶咬着牙站起来，短刃反手插进迅猎兽的咽喉，“想找死别拉上我！”
谢辰看着她流血的胳膊，又摸了摸自己同样位置的剧痛处，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共生”两个字的重量。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从背包里拿出止血喷雾，扔了过去。
孟瑶接住，愣了一下，随即别过脸，胡乱往伤口上喷。
清理完外围的迅猎兽，天色已经擦黑。谢辰选了个背风的山洞，点燃火堆，火星噼啪溅起，映得洞壁忽明忽暗。
孟瑶靠在最里面的岩石上，正用布条包扎胳膊。伤口在共生作用下疼得她龇牙咧嘴，抬头就撞见谢辰盯着她的伤口看，眼神复杂。
“看什么？想趁机捅我一刀？”她没好气地说，把布条勒得死紧。
谢辰收回目光，从背包里掏出营养液扔过去：“吃点东西。”
孟瑶接住，却没打开，反而盯着他：“你们人类是不是都觉得改造体不是人？可以随便扔去当诱饵，随便关起来虐待、实验？”
谢辰的动作顿了顿。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改造体中存在潜在威胁’，父亲也总说‘对异类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可看着孟瑶胳膊上狰狞的伤口，他突然说不出那些理所当然的话。
“不是所有人类都这样。”他低声道。
“哦？”孟瑶挑眉，“那你告诉我，是谁把我从父母身边抢走，扔进实验室的？是谁在我逃跑时开枪打穿我的肺？又是谁，一边喊着‘保护平民’，一边默许实验室用活人做实验？”
营养液被砸回谢辰胸口，掉落在地。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那些人……会受到惩罚的。”
“惩罚？”孟瑶笑了，笑声里全是嘲讽，“等你当上将军再说吧，谢大少。现在的你，连保护自己都费劲，还想保护谁？”
谢辰猛地站起来，火堆被他带起的风吹得一晃，火苗险些熄灭。“我至少不会像你一样，为了逃跑就炸掉半个仓库！”
“总比被你们抓回去当实验品强！”孟瑶也站起来，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在燃烧，
“你以为我想炸仓库？那是你们追得太紧！再说了，仓库中又没有人！还有三个月前要不是你笨得掉进沼泽，还是我费劲捞的你？”
“我那是轻敌！”谢辰额角青筋跳得厉害，“你以为耍阴招很光荣？”
“能活着就是光荣！”孟瑶往前逼近一步，两人鼻尖几乎相抵，“不像你们，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干的都是龌龊事——”
话没说完，她突然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捂着肚子弯下腰。
谢辰也跟着一阵绞痛，像是肠子被拧成了麻花，疼得他差点跪下去。
“怎么回事……”孟瑶咬着牙，额头上冷汗直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