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若再敢自尽,我就让整个南家陪葬!”

说罢,宋婉晴转过身,玄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飞扬,像极了噬人的深渊。

南宫辰瘫坐在地,这女人,总能轻易掐住他的软肋。

他麻木地离开望城楼,像个提线木偶,反正离死也不远了,不过是再多熬一些日子,等到油尽灯枯的那天,她会后悔吗?

翌日,桑禹承走进锦华苑,坐在南宫辰的软榻旁,柔声开口:“贤弟,昨日你受惊了……”

桑禹承始终不懂,宋婉晴为什么要救南宫辰,但他知道,只有南宫辰死了,他才能真正高枕无忧,宋婉晴才会真正属于他!

南宫辰泪痕未干,转过身望着面带笑意的桑禹承,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现在跑来这里假惺惺,有意义吗?”

桑禹承也不再伪装,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布偶娃娃,脸上露出阴森的神情:“南宫辰,要是被婉晴知晓了,你欲用邪术诅咒我与她的情意,你觉得婉晴会如何对你呢?”

说完,桑禹承将布偶娃娃丢在了南宫辰的锦被上,随后跌坐在地,神色慌张地大喊:“贤弟,你为何要如此诅咒我和婉晴……”

南宫辰望着布偶上布满的银针,尤其是心口部位被戳得千疮百孔,棉花都溢了出来,瞬间明白了桑禹承的意图。

“明明是你……”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宋婉晴大步走进来,狠狠地往南宫辰脸上扇了一耳光。

第六章

宋婉晴将桑禹承护在怀中,满脸冷峻之色:“你这个毒夫!真以为我不敢动南家?”

南宫辰的脸被打得偏向一旁,鲜血从他嘴角流出,滴落在锦被之上,她甚至不愿听他一句解释。

脸上火辣辣的疼,却远比不上心尖疼痛的万分之一。

宋婉晴见他毫无反抗之意,嘴角噙着一丝讥笑:“怎么,你装这般模样给谁看?”

他不是装,只是知道,再多的解释,在桑禹承面前都苍白无力。

南宫辰将喉咙中的苦涩尽数咽下,眼神中满是悲凉。

五年前,刚穿越进这本书的南宫辰,拼尽性命从歹徒手下救下双眼失明的宋婉晴,那时宋婉晴曾许诺过,会护南家一世安宁。

可如今,宋婉晴却站在他面前,搂着别的男人,以南家生死相要挟,肆意羞辱他。

这或许就是他的命,戏里戏外,都犹如窗外那棵枯黄残败的榆树,只能苟延残喘。

“南宫辰,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说完,宋婉晴抱起桑禹承大步离去,锦华苑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南宫辰躺在榻上,心口的旧伤又开始疼起来,疼到极致的时候,他竟也觉得习惯了。

桃花苑内,医馆大夫过来后,给桑禹承开了些安神汤,宋婉晴则魂不守舍地来回踱步。

桑禹承紧咬下唇,眼里满是盈盈泪光,不断抽泣着:“幸好婉晴信我,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婉晴听闻,这才回过神,倏地想起此前顾宁的话,疑惑地问道:“禹承,你好端端跑去找锦华苑做什么……”

桑禹承握着腹部,佯装委屈:“婉晴,我只是想看望一下贤弟,所以才……”

这时,门外的下人快步走来,贴耳向宋婉晴禀告:“统领,南公子昏倒了,看起来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