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目光死死盯着那只胶鞋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河眼中心那翻滚的黑水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反了一下光。
极其微弱,但在这片昏黑阴郁的河面上,却格外刺眼。
是那面青铜镜?
它怎么会在那里?
爷爷呢?
他是不是……已经沉在了那深不见底的河眼之下?
冰冷的绝望和恐惧瞬间攫紧了我,与此同时,怀里的那本《大河驱邪镇煞录》似乎突然变得冰寒刺骨,紧紧贴在我的胸口。
河眼的漩涡仿佛加速了,发出更响亮的呜咽声。
我死死盯着那黑暗的、不断旋转的河水中心,手不由自主地按住了后腰的柴刀刀柄。
那水下反光的东西,似乎轻轻晃动了一下。
我死死盯着河眼中心那一点微弱却执
我死死盯着河眼中心那一点微弱却执拗的反光,心脏像是被那冰冷的漩涡攫住了,每一次搏动都沉重而艰难。爷爷的胶鞋深陷在泥里,像是一个不祥的墓志铭。散落的碎布和拖拽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昨晚这里发生的、我所不知道的激烈搏斗。
他失败了。或许……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个认知像淬毒的冰锥,刺穿了我的恐惧,留下一种近乎麻木的绝望。是我。一切都是因为我那愚蠢的一扳。
怀里的《大河驱邪镇煞录》冰冷刺骨,紧贴着我的胸口,仿佛在提醒我那未尽的、血淋淋的责任。
河眼的漩涡旋转得更急了,呜咽声变成了低沉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