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知道F-7区下面有好东西？”毒蛇抬起头，目光锐利地刺向林风，带着审视和压迫。
林风自顾自地在对面一张沾满油污的椅子上坐下，丝毫没在意对方的气势。“三箱泰坦电池，型号X-7，标准军用封装。坐标我可以给你，甚至告诉你怎么避开那里的震动感应器和激光绊雷。”
毒蛇的眼睛眯了起来，手中的匕首停止了转动。“条件。”
“很简单。”林风身体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第一，我要一套完整的身份ID和权限卡，评级不用高，C级左右，能正常使用内城大部分设施即可。”
“第二，我要你帮我散播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就说……‘愚者’回来了。并且，他手里有下一次‘清扫日’的完整避难路线图。”
“愚者？”毒蛇眉头紧皱，似乎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名字，却一无所获。这显然是个代号。但“清扫日”三个字，却让他瞳孔一缩。
那是黑市行话，指代方舟系统每隔一段时间会进行的、针对棚户区的“随机”清理行动，每次都会死很多人。如果能提前知道路线……
“我怎么知道你的消息是真是假？”毒蛇沉声道，心已经动了。
林风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任何温度：“你可以先派人去F-7区验证电池。至于‘清扫日’的消息……你可以先付定金，消息我晚点给你。如果路线有误，你可以随时撕毁交易，甚至来找我麻烦。当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毒蛇手中的匕首和隔间外影影绰绰的打手身影，轻声道：“……前提是，你能找到我，而且，你确定要这么做。”
毒蛇死死地盯着林风，试图从他那平静无波的眼睛里看出丝毫虚实。但他失败了。这个人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沉默足足持续了一分钟。
“好。”毒蛇最终做出了决定，“独眼，带他去拿身份卡。电池的坐标，你现在就给我。如果是真的，你要散播什么消息，我都帮你办。”
交易达成得很快。
林风拿到了一张崭新的、记录着另一个身份和C级评定的权限卡，以及一小袋作为“定金”的通用能量币。
他将F-7区地下的详细坐标和避开防御措施的方法告诉了毒蛇。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在他走出隔间时，听到毒蛇压低声音对独眼壮汉吩咐：“……去查查，‘愚者’到底是什么来头……”
林风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弧度。
愚者？
那不过是他在某几十次轮回里，为了整合黑市势力而随意用过的一个代号罢了。
记忆黑市，他回来了。
而这一次，他要交易的，将是整个方舟的未来。
---第三章：过去的魅影
拥有C级权限卡，林风在内城的行动自如了许多。
他换上了一套干净些的工装服，虽然依旧普通，但至少不再像棚户区出来的那样扎眼。他没有去享受内城相对安全的环境和配备，而是径直走向了基地的档案资料馆。
资料馆占地颇广，但大部分区域都尘封已久。
末日之下，生存才是第一要务，过去的纸质档案显得如此不合时宜。只有最核心的电子档案库，还由主脑“方舟”自动维护着，记录着基地的运行数据和一些重要的历史事件——尽管这些历史，每隔十天就会被重置抹去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