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坐进驾驶室。座椅发出痛苦的吱呀声。钥匙就在车上。他拧了一下，发动机吭哧了半天才喘着粗气启动起来，整个车身都在抖。仪表盘上好几个故障灯亮着。
他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猛地一窜，然后有气无力地驶出了洗车店。
2
桑塔纳吭哧吭哧地开着，发动机噪音巨大。空调坏了，林昊只能开着窗，热风呼呼往车里灌。车速一上六十，整个车就开始各种异响，感觉快要散架。
「这破车能追谁？」林昊对着空气喊。
系统没理他。
他好不容易把车开到滨河路。这里路宽车少，是晚上飙车党喜欢来的地方，现在车不多。
【目标出现。前方蓝色大众高尔夫GTI，当前车速98公里每小时，超速58%。请宿主立即开始震慑行动。】
林昊往前看，果然一辆改装过的蓝色小钢炮轰鸣着从旁边车道嗖地一下超了过去，开得飞快。
「你让我拿什么追？」林昊拍了拍方向盘。
【请宿主发挥主观能动性。】
林昊没办法，只能狠狠一脚地板油。桑塔纳的发动机发出嘶吼，速度慢吞吞地往上爬。
前面的高尔夫显然注意到了这辆试图追赶的破桑塔纳。对方降下车窗，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小年轻伸出中指，比划了一下，然后猛地加速，瞬间又把距离拉远了。
「操！」林昊骂了一句。这根本不可能追上。
高尔夫越来越远，眼看就要消失在路口。
林昊眼睛扫过副驾驶，看到那块刚才擦车没来得及放回去的湿抹布。抹布沉甸甸，湿漉漉的。
一个离谱的念头冒出来。
他一把抓过抹布，身体探出车窗，用尽全力抡圆了胳膊，把那团湿抹布朝着前方猛地扔了过去！
抹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啪唧！
那团黑影不偏不倚，正好糊在了高尔夫GTI的挡风玻璃正中央！
视线被完全挡住，高尔夫车里的人显然吓了一大跳，猛地踩了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车子在路上扭了几下，差点撞上护栏，最后勉强停在了路边。
林昊的破桑塔纳慢悠悠地开了过去，停在高尔夫后面。
他下车走过去。高尔夫司机正手忙脚乱地把那块滴着脏水的抹布从玻璃上扯下来，脸都气白了。
「你他妈有病啊！开个破桑塔纳扔什么抹布！」小年轻指着林昊就骂。
林昊没理他，指了指路边的限速标志：「开这么快，很危险。」
【低级违规者已成功震慑。任务完成。奖励发放：桑塔纳基础驾驶精通。】
一股信息流涌入林昊大脑，他突然觉得对这辆破车的离合器深浅、换挡时机、方向盘虚位有了清晰的了解。
他转身回到自己车上。高尔夫司机还在后面跳着脚骂，但没敢追上来。
林昊发动车子，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大G从对面车道呼啸而过。车窗贴着深色的膜，但林昊的眼睛扫过它的轮毂和排气管时，脑子里自动跳出了信息——那轮毂是假的，里面藏着更宽的改装轮圈，排气管的声浪也被刻意压抑过，但瞒不过他的耳朵。这是非法改装的老手。
【检测到重度非法改装车辆。标记目标。与该目标相关的犯罪集团情报已列入后续任务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