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芊芊看到我，下意识的离陈玉明远了点，冲我直挥手。
我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然后叫来服务员，把我和陈律的位置，换到了外面的阳光厅。
阳光正好，更好的是，可以不打扰他们。
我还记得两个月前。
秦芊芊陪着陈玉明逛街，而我正给她挑着生日礼物。
同一个商场，不期而遇。
秦芊芊当众发了脾气。
当众训斥我竟然跟踪她，打扰她和客户谈事。
最终，两个人冷战了一个礼拜。
所以这次，我选择离他们远点。
离婚协议拟定的很快。
陈律还有急事，便叮嘱了剩下几个细节条款，就走了。
我迎着阳光喝咖啡，哼着小曲，改着剩下的条款。
“老公，我送你回公司？”
秦芊芊站在桌前，娇俏的脸上有些笑意。
身边竟然没有陈玉明。
我瞥了她一眼，努努嘴：
“你们玩的挺花啊。”
她一身紧身小西装，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素色手帕。
很明显就是陈玉明的。
低头看到，秦芊芊有些慌张地拿掉。
“刚才我喝汤有点心不在焉，洒了点在领口，玉明……陈玉明帮我擦了擦……”
她回答的小心翼翼。完全不像以前。
以前我但凡有一点点怀疑，她肯定又是一阵怒吼。
“我送你回公司？”
她又问了一句。
我看着笔记本屏幕上，快修改好的离婚协议。
点点头，又有些歉意的说：
“抱歉，马上就好了，你等我一会。”
秦芊芊有些开心，伸了伸脖子，往屏幕上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
6.
我一边打字，一边懒散地回复：
“一份离婚协议，改着要用的。”
这个场面，我有些陌生。
以往，只要是要和她一起出发。
我从不敢让她等我。
哪怕有再紧急的事。
不然她脸上立刻布满了不耐烦。
有几次还喊出了离婚。
让她等我，还是第一次。
秦芊芊听到“离婚协议”，脸色变了变。
“老公……你……你以前不都是只接商业诉讼的顾问么……”
“什么时候，接离婚的案子了。”
我正准备直说。
电话响了。
是秦芊芊的电话。
她犹豫了好一会，看我好几眼，才接通。
她接电话的时候，我也没闲着。
保存修改好的协议，我进门找店家借了打印机。
看着吐出来的离婚协议，我心里彻底踏实了。
秦芊芊以前等我一下就要喊着离婚。
这次等这么久，最近又几次冷战。
应该离定了。
秦芊芊还在门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有些不耐烦地踱步。
偶尔透过玻璃窗，往门内看过来。
“久等了。”
我有些歉意的对她说。
的确久等了，打印机不是很好用，折腾了十几分钟。
这可能是秦芊芊最近几年，等我最久的一次。
应该离定了。我心里又补了一句。
她慌忙挂了电话，说：
“没事没事。”
我很满意这种有点客套和疏远的对话。
离婚后也要保持下去。
不，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到时候我就卖掉公司股份，换个工作。
最好换个城市。
我想到这，脸上露出了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