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不是太紧了？"我试探性地问。
"紧？"王磊瞪了我一眼，"新人就要有新人的觉悟，多付出点怎么了？公司给你发工资，你就要为公司创造价值。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我没再反驳，接过名册开始打电话。
第一天打了五十多个电话，嗓子都哑了。很多客户的信息根本没有过期，打电话过去人家还很奇怪，问为什么要重新核实。我只能说是公司的例行检查。
第二天继续，又打了六十多个。有些客户开始不耐烦了，说上次刚核实过，怎么又要核实。我只能一遍遍地解释和道歉。
到了第三天，还剩下一百多家没联系。眼看要到下班时间了，我找到王磊。
"联系方式还没核实完，需要延期吗？"
王磊看了看表，脸上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什么叫需要延期？我给你三天时间，今天就是第三天。"
"但是客户太多了，三天根本..."
"别给我找借口！"王磊突然提高了声音，办公室里其他人都看了过来，"工作效率低就是工作效率低，什么叫客户太多？别人能做完，你为什么做不完？"
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了？"王磊装傻，但眼中的得意却掩饰不住。
"这些客户信息根本就不需要更新，你就是想整我。"
王磊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嘴脸："张扬，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布置工作任务还需要跟你解释原因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特殊？"
"不是特殊，是我有权利知道这个任务的真实目的。"我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强硬。
"真实目的就是更新客户信息，你想多了。"王磊冷笑道，然后环顾了一下办公室，确保其他人都在听，"不过看你这个态度，我觉得你可能不太适合咱们公司的工作氛围。"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建议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工作态度。"王磊转身要走，"如果连最基本的工作任务都完成不了，那就别怪别人质疑你的能力。"
"等等。"我叫住了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我们好好聊聊。"
王磊转过头，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聊什么？我很忙，没时间陪你聊天。"
"聊聊你为什么要整我。"
"我整你？"王磊故意提高声音，"张扬，你别血口喷人啊！我什么时候整你了？大家都听着呢！"
他的声音很大，办公室里其他同事都停下手头的工作，开始看热闹。有些人脸上带着看笑话的表情，有些人则显得很紧张。
"咖啡里的泻药，故意刁难的工作任务，停车场的恶作剧，这些都不叫整我？"我一项一项地列举。
王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别乱说话。诽谤同事可是很严重的事情。"
"我没有录音，但不代表我没有其他证据。"我掏出手机，"咖啡的事情，洗手间里有人聊到了，我都记住了。而且我相信，如果真的调查起来，会有人愿意说实话的。"
这其实是在诈他，但我赌王磊心虚。
果然，王磊脸色大变："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在寻求公平。"我冷静地说道，"如果你觉得我在诽谤你，那我们就让公司来调查。我相信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