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欣!”
麻蛋,忘记大姑姐也在这家医院!
还不等我开口,小奶音发出尖锐爆鸣:
“老毒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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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怔一秒,侧耳倾听。
“妈咪你听我说,小心这个笑面虎,渣男和闺蜜就是她撮合的!”
“还有还有,原剧情我们被害后,她手剥胎盘,把我扔出去喂了流浪狗!她还在医院走关系,给你开假的抑郁证明,你可千万防着她啊!”
我手指轻叩小腹,示意知道,一脸堆笑迎上老毒妇,语气谄媚:
“姐姐!几天不见,更美更瘦更年轻啦!怎么保养的,教教妹妹。”
大姑姐当场被噎住,老脸刷红。年近五十、身材走样,一脸凶相,川字纹能夹死蚊子,大概很久没人夸她漂亮。
“妈咪你正常点,我有点害怕。”
我轻轻安抚小奶音:
“原则上做人不能说谎,但具体问题还要具体分析。对待老毒妇,就要先扰乱她的脑子,堵住她的嘴。”
“妈咪棒棒!”
大姑姐被我突然的热络惊到,眼睛狐疑打量着我,嘴却不受控地越咧越开。
“哪有什么保养不保养的,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唉!”
我重重叹了口气,满眼哀怨:
“你还不知道吗?我这肚子不争气,三番两次来医院,就是不见动静...”
我假模假式擦擦眼角,偷瞄大姑姐反应。
她瞪我一眼,瞬间变了脸色:
“怎么还没动静?!我弟跟你耗三年了,你想让我们孟家绝后啊你!”
我撇撇嘴,还真是种子不行,怪庄稼地。
我示弱赔笑,脑袋飞转,想起刚刚来医院时,看见大堂正举办医疗援非动员大会。
我挎住她胳膊,边走边演:
“姐姐,我比你还急呢!咱家香火要在我这儿断了根,我都没脸见祖宗!可这肚子,怎么就不结果呢!”
“要是哪天,思维为这事不要我,我也不怨他,都怪我不好,怪我没本事...”
大姑姐一把拉住我,眼睛忽地发亮:
“真的?!你真这么想?你不会记恨他,当初为了思维,你愣是放弃北京的大学,留在这儿读专科呢。”
“悔呀!”
我和宝宝同声腹语道。我在心底狠狠扇自己耳光,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我之前这么恋爱脑呢!图啥呀?图啥呀!图啥呀?!”
“妈咪不怪你,是渣男装得太好,你在单亲家庭长大,渴望拥有完整的家庭,渴望被爱,这不是你的错!现在觉醒也很厉害了!”
小奶音坚定铿锵,我心底的愧疚却更重。
如果我能早看清渣男面目,现在应该在北京,我的宝宝也不会还没出生,就跟着提心吊胆。
我目光一沉,为自己和宝宝,绝不能待在颠文等死!
大姑姐还盯着,我忙点头,佯装伤怀:
“就是因为爱,才不愿他断子绝孙呢。”
大姑姐整张脸皮都舒展开,欣慰拍拍我的手。我也冲她笑笑,耳朵却全程偷听台上。
待到主持人发问,我猛地举手:
“她要报名!”
大姑姐一愣,这才发现,我俩早站在动员大会外围。
五十岁正是闯的年纪,疫病肆虐,受死吧你!
大姑姐脸色僵住,使劲往下扒拉我的手:
“干什么!你疯了?这种遭罪的活儿,让小年轻去就行了,你替我报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