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帅的很是漫不经心。
然然眼睛一亮,兴奋高呼:“哇啊!妈妈,外婆说的没错,舅舅他真的好帅呀!”
楚俏在发呆,然然激动的情绪得不到反馈,她拉着安安,让安安看,安安没照片,而是稳重老成的用手指指了个方向。
“我好像看到舅舅了,就在三号口那里。”
人群中,秦岸一米九的身高很是打眼。
他穿着一身黑,光华内敛,气质斐然,好几个小姑娘围着他管他要联系方式。
他不怒自威的扫眼过去,唇瓣翕动。
听不到声音,但楚俏会唇语。
他说的是:你们身上的香水味,呛的我恶心。
几个小姑娘被吓到了,立刻仓惶散开。
楚俏望着他,唇角带起一抹苦涩的笑。
是的,他本就是如此冷漠恶劣的人。
跟她在一起那几年的开朗阳光,温柔体贴的样子,都是为了赢得赌注装出来的……
想着,楚俏的思绪不由自主飘飞到了五年前。
大四毕业的当天晚上,她提前结束了跟舍友的聚餐,买了个蛋糕去男生宿舍找秦岸,想跟他一起庆祝毕业,还想跟他聊聊他们共同的未来规划。
“阿岸,这都毕业了,你跟沈俏提分手了吗?”
球场里高阳的声音绊住了楚俏的脚步。
网球场内,秦岸穿着黑色的运动服,大刀阔斧的坐在休息椅上,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烟,熟练吞吐烟雾的样子很性感。
但也让楚俏觉得很陌生。
秦岸没说话。
高阳眉毛飞起,发现新大陆了一般惊呼:“卧槽,你该不会入戏太深,真喜欢上沈俏了吧?”
“你冷静啊!你忘记了你和陆少钦大一的赌约了?谁先追上沈俏,谁就毕业给对方买一台千万超跑。”
“钱你倒是输得起,但沈俏她是个先天性哑巴,她爸妈还是乡下养猪的农民。”
“你要真是个穷小子就算了,关键你家那个背景…啧,你真跟她在一起,陆少钦能因这事笑话你到死!”
夜风带着刺耳的话语吹在她耳边,“下周一我会飞德国参加奥运赛前的集训,异地后再跟她提分手,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真的,你舍得?”
“嗯。要不是赌约,就沈俏那清汤寡水的长相,放在人群中我不会多看一眼。”
他冷淡的声音,宛若一把刀,把楚俏炙热的心捅了个透风的大洞。
泪水冲刷着楚俏苍白的面庞。
她是个哑巴,说不出话,也哭不出声音,喉咙让酸胀感绷住,紧的发疼。
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跟她“一样”的贫困生,像个太阳般闯入她灰暗的世界中,温暖着她。
她以为,只要拉住他的手,她就可以慢慢破除心里障碍,开口说话。
像五岁之前一样欢声笑语的享受这个世界。
然而眼前的爱人是假的。
他向她伸出来的手也不是拉着她往上走的,而是把她往下推的。
第二天早上秦岸来找她。
他贴心的给她带了早餐,身上没有尼古丁的味道,只有柑橘的甜味。
支着下巴朝着她笑的时候,他英气凌厉的桃花眼里盛满了深情。
好似昨天晚上她看到的那个人不是他。
楚俏选择性忘记了他接近她的目的,珍惜着最后的相处时光。
他在出国的前一天带着她去了她实习公司附近的一所高级住宅。
他把这个房子租下了,说方便日后她上下班,还说…他的教练临时通知他去德国集训半年,明天一早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