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院门,陆云舒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漱。
洗漱干净后,她换上了寝衣,这才闪身出了空间,呼呼大睡。
次日,陆云舒被咋咋呼呼的陆云雪给拍门唤醒。
“三姐三姐,侍卫撤了,帝京恢复正常了,三姐,我们自由了。”
陆云舒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随手一挥,将青鸾从空间顺了出来。
打着哈欠说:“去开门。”
青鸾耸了耸肩,表示很无奈,她正在给无人机做保养呢,这主人也不打声招呼,就把她拉出来了。
她扔掉了手上的工具,提步来到房门处,扯下门栓,拉开了房门,微笑着同陆云雪打招呼:
“雪儿小姐,早!”
陆云雪有些害怕她,缩了缩脖子嗫嚅回道:“早,早……”
她侧着身子跨进去,越过青鸾大步朝里间奔去。
“三姐三姐,别睡了,我们出府逛逛嘛,我都要憋出病来了。”
陆云雪摇着床上的陆云舒,一个劲的撒娇。
陆云舒未睁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懒洋洋地说:
“我的好妹妹,姐姐连续赶了好几日的路,乏得很,就让姐姐再睡会吧。”
她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可想让她起早,除非世界末日!
“哦....” 陆云雪撅了撅嘴,明显有些失落。
陆云舒又补充了句:“一会儿带你去聚雅阁吃点心。”
陆云雪陡然眸色一喜,欢快地应下:“好啊。”
陆云舒打了个哈欠,朝她推了推手背:
“去吧去吧,别打扰姐姐做美梦。”
想到一会儿去聚雅阁有可能会遇上傅君墨,陆云雪嘴角微微翘起。
毕竟傅君墨可是聚雅阁的常客。
她止不住地连连点头,心都已经飞到了聚雅阁去,她抿了抿唇,将心里的窃喜压了压,缓缓离去。
皇宫中,萧谨舟一夜未合眼,他去探望了后宫还活着的嫔妃,解了她们的禁足后,统统送去了皇陵,为他父皇母后守陵。
唯独留下了溟王的母妃,还发自肺腑地说:“从今往后,您就是儿臣的母妃。”
并找出玉玺,连夜册封她为皇太妃。
又召集大臣进宫议事,最后派人快马加鞭前往边境送信。
处理完所有的事宜后,常钰又回来禀报,说是已经将婉嫔和二皇子的尸身挂在了城楼上鞭笞。
请太子殿下示下,接下来做什么。
他却冷不丁问了句:“昨夜那个女侠,你可知道是谁?”
“.....”一句题外话,让常钰一时哑了言,唇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几下。
回想昨夜女侠问他姓名时,怎么也没想起来问她一番。
他微微垂首,抿了抿唇瓣,如实回道:
“禀皇上,属下不知,属下在帝京好像从未见过她。”
萧谨舟唇瓣张了张,欲言又止。
这时,太监公公走了进来,行礼拜道:“太子殿下,热水备好了。”
因为吃了那个女侠给的药丸,萧谨舟身上的伤,过了一夜后,竟然恢复如初。
昨夜匆匆换了身衣衫就去见了众位大臣,今日伤痊愈了,所以他便命人去备了热水,准备好好梳洗一番。
他轻轻点点头,屏退了太监公公后,同常钰吩咐:
“派人去打听一下,谁家到了适婚年龄的女子会医术,或是有异于常人的本领。”
“属下领命。” 常钰拱手一拜应下后,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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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舒回笼觉睡醒,便准备带着陆云雪去聚雅阁吃点心。
她今日换了身淡蓝色的衣裙,发丝挽了双螺髻,看上去灵动又可爱。
陆云雪习惯梳百合髻,配上她的粉色衣裙,显得比较端庄秀美。
青鸾则是被陆云舒逼着将发丝挽成了丫鬟髻,又换上了丫鬟的衣衫。
三人戴了围帽出门,到了聚雅阁的雅间,适才摘下。
店小二上完茶水点心离去,陆云雪迫不及待的就趴在雅间的窗边朝外搜寻。
还真被他瞧见了那抹魂牵梦绕的身影。
对面雅间的窗边,正同几个公子哥闲聊饮茶的傅君墨,抬眸间就瞧见了对面的陆云雪正朝着他挥了挥手。
他唇角勾笑,举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同陆云雪回礼了。
他打记事起,就听家人提及他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是陆将军之女。
可就见了一面后,这陆云雪好似对他喜欢得紧,打听到他喜欢来此听书,隔三差五的就来这里同他偶遇。
他已然麻木,见怪不怪!
同他对坐的张公子,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瞥见了含羞带笑的陆云雪,随口调侃了句:
“这是谁家的千金小姐,又看中傅兄了?”
傅君墨没好气地睨了张公子一眼,“去去去,她是陆小姐。”
一旁的文公子抿了一口清茶,够着脑袋探出窗,也接话:“这就是傅兄的未婚妻呀,得好好看看。”
“她在对面的雅间,傅兄就不好奇,她和谁人在一起?”
“走走走,过去瞧瞧。”
这两人说着说着,就拉起傅君墨朝雅间门口走去。
“放手。”
傅君墨却是有些微怒地抽回双手,语气生硬地说:“一个武将之女,有什么好看的。”
若不是去年的正月被他母亲强行拉着去给陆家拜年,并且商量一下,下聘之事,他估摸着连陆家女长什么模样都不知。
哎,虽说她长得清秀,可毕竟是武将之女,他还是比较喜欢才貌双全的女子。
比如宋尚书家的二小姐宋思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真是每个男子梦寐以求的最佳夫人首选。
他也同自己母亲提过好几次,能不能将这婚事给退了,可母亲永远就是那句话,若是没有陆夫人接生,他已经胎死腹中了。
所以他这个未婚妻,就算万般不如意,也只得认了,而且为了报答陆夫人的救命之恩,还不允许他这辈子纳妾。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为何非要用他一辈子的婚姻大事来报恩。
文公子和张公子对他此举有些疑惑,故而问道:
“听傅兄此话,是对这个未婚妻不满意?”
已经坐回窗前的傅君墨连续喝了三口茶,适才将心里那团烦躁的怒火压了压。
当即毫不顾忌地飘了句:“不是我心悦之人,自然不满意。”
他话音方落,雅间的房门便被人从外踹开,随即响起一道女子的话音:
“那你心悦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