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香的哭声戛然而止，瞪大眼睛，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周景明彻底怒了：“林霜！你是不是疯了！”
“周景明，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发疯？是谁不请自来？是谁在别人家里作威作福？是谁天天把生孩子挂嘴边？是谁在这演戏哭丧？”
她往前一步，逼视着周景明：“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需要你妈保护的巨婴吗？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们拿捏的软柿子？”
“我告诉你，这个家，姓林！我的地盘，我就是规矩！不想守，就一起滚！”
话音未落，她的手机响了。是公司HR打来的。林霜接起电话，听了两句，脸色瞬间冷得能结冰。她目光缓缓移向还坐在地上、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的赵桂香。
“你，去了我公司？”
第四章：手别伸太长，钱别想一分
HR的电话言简意赅，却字字惊心。
一位自称林霜婆婆的女士，找到公司前台，声泪俱下地控诉儿媳不孝、虐待老人，希望公司领导能“出面教育”，让林霜“回归家庭，尽尽孝道”，并话里话外暗示，希望能预支林霜半年工资，给她这“可怜老人”看病养老。
林霜挂了电话，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点燃，她反而笑了，一种冰冷到极致的笑。
她走到刚刚停止干嚎、正偷偷观察她反应的赵桂香面前，晃了晃手机。
“行啊，赵桂香，手段升级了？直接闹到我公司，断我前程去了？”
赵桂香眼神慌乱闪烁，立刻又缩回那副受气包的模样，声音带着哭腔：“霜霜，你误会了……妈就是心里憋得难受，找不到人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你公司楼下……妈没想给你添麻烦……”
周景明一脸错愕，还没从眼前的混乱中理清头绪：“妈？你真的去霜霜公司了？你去干嘛？”
“我就是……就是心里苦，想找你们领导说说理……”赵桂香支支吾吾，避重就轻。
“说理？跑到我公司前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我塑造成十恶不赦的恶媳，这叫说理？”林霜声音陡然拔高，锐利如刀，“你演苦情剧选错地方了！”
“霜霜！注意态度！妈可能只是不懂这些……”周景明试图打圆场，声音虚弱。
“不懂？”林霜猛地截断他的话，目光像冰锥一样刺向他，“周景明，你妈这是要毁了我！在互联网公司，‘家庭不和’、‘品行有亏’这种标签贴上了，意味着晋升无望，意味着可能被优先‘优化’！她这不是不懂，她是恶毒！”
“想要钱？直接说啊。玩这种阴损的套路？”
林霜眼神凛冽，转身快步走进卧室，从抽屉里取出一叠崭新的现金，回到客厅，啪地一声，用力摔在赵桂香面前的地上。
红色的钞票散落开来，像一记记无声却响亮的耳光。
“看清楚了，赵桂香。这是我刚取的，原本打算给你儿子买生日礼物的钱。”
“现在，赏你了。”
钞票散落一地，刺目的红。赵桂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去捡，那强烈的羞辱感又让她僵在原地。
周景明看着地上的钱，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声音发颤：“林霜！你这是什么意思！侮辱人吗？”
“侮辱？”林霜嗤笑一声，目光如炬，“跟她跑到我公司，当着所有同事和领导的面，用最恶毒的语言侮辱我相比，这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