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每一份实验数据,都有原始记录和时间戳。每一个算法模型,都有我独立的构思笔记和草稿。你所谓的‘指导’,是指一次次地向我索要核心成果,然后包装成你自己的东西去向导师汇报吗?”
顾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大概没想到,我敢这么直白地戳穿他。
更没想到,我留下了所有的证据。
“你……”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
周院士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满眼赤红的顾淮,又看了看平静的我,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失望。
“顾淮。”周院士的声音不高。
“这里是国研组重地,闲杂人等请出去。”
“闲杂人等”四个字,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顾淮的脸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周院士,又看看我。
在学院里,他向来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是所有导师眼中的得意门生。
何曾受过这样的当众驱逐?
他握紧了拳头,最终,还是没敢违抗周院士的话,咬着牙,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他与我擦肩而过时,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和我三年来无比熟悉的那款木质香水味。
只是这一次,我再也没有丝毫心动。
只觉得,恶心。
13
被当众驱逐后,顾淮才如梦初醒。
第二天一早,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就送到了我的宿舍楼下,卡片上是他龙飞凤舞的字迹。
“絮絮,我错了。”
我下楼时,刚好看到送花的阿姨在发愁怎么处理这束花。
我走过去,笑着说。
“阿姨,您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吧,放您那儿还能多看两天。”
阿姨惊喜地看着我,连声道谢。
我看着她抱着那束玫瑰,开心地离开,心里一片平静。
没过几天,我又收到了他寄来的晚宴请柬。
是他从前从不会带我参加的,他那个圈子的顶级派对。
请柬制作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