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叹了口气。
“可是……当初采购这些材料，手续确实有点……”赵雅琴欲言又止，脸色发白。
“那还不是为了省成本！为了效果！”唐振华烦躁地打断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苏晚晴一直低着头吃饭，这时小心翼翼地开口：“爸，您别急坏了身体。要不……我们找找关系，多花点钱……”
“花钱？现在花钱就是给人送把柄！”唐振华没好气。
苏晚晴被呛了，委屈地闭嘴。
餐厅里只剩下碗筷的声音。
我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饭，擦了擦嘴。
“采购合同和原始单据，还在吗？”我开口问道。
所有人都看向我。
唐振华愣了一下，皱着眉：“在是在，但原始单据有些模糊不清，而且关键供货商的资质文件……有点问题，经不起细查。”
“给我看看。”我说。
“你看？”唐子皓嗤笑，“你看得懂吗？别添乱了行不行？”
唐振华也有些不耐烦：“诗诗，这不是闹着玩的。爸现在没心情……”
“给我看看。”我重复了一遍，语气没什么变化，但莫名地让人无法拒绝。
唐振华看着我平静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大概是想到了之前苏晚晴的事，他最终挥了挥手：“在书房保险柜第二层。你自己去看吧。别弄乱了。”
我起身去了书房。
保险柜里的文件很多，很杂乱。采购合同、供货单、报关单据、供应商资料……厚厚几大摞。
我花了一个小时，把它们全部摊开在巨大的书桌上。
目光扫过。
那些被标注为“问题点”的材料信息，在我眼里无所遁形。
单据上模糊的印章？那是一种特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