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点点头：“谢老祖宗！”
等她走了，青禾问：“老祖宗，您真要帮她递奏折？要是被大老爷知道了，他肯定会跟您急的。”
“他急才好。”我笑了，“张明轩这几年在朝堂上越来越贪心，早就忘了侯府的本分。这次我帮苏清月伸冤，既能救一个忠良之后，也能敲敲张明轩，让他知道，侯府的脸面，不是靠联姻换来的。”
果然，没过几天，张明轩就知道了我帮苏清月递奏折的事。他气冲冲地冲进荣安堂，指着我就骂：“祖母！您怎么能帮那个商户女？您这是要毁了张瑾的前程，毁了侯府啊！”
我坐在太师椅上，冷冷地看着他：“明轩，你给我跪下！”
张明轩愣了一下，没动。
“跪下！”我提高声音，“你忘了你爹临终前怎么说的？他说侯府要忠君爱国，要护佑百姓，不是让你靠着联姻、靠着奸臣往上爬的！苏清月是忠良之后，她爹被冤杀，我帮她伸冤，有错吗？”
张明轩被我骂得脸色发白，终于“扑通”一声跪下：“祖母，孙儿不是想帮奸臣，是怕……”
“怕什么？怕吏部尚书报复你？怕你当不上更高的官？”我打断他，“你要是真为侯府着想，就该知道，靠奸臣上位，迟早会引火烧身。这次我帮苏清月伸冤，皇上要是查明真相，只会夸侯府忠良，不会怪你！”
张明轩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看着他，心里叹了口气：“你起来吧。张瑾的婚事，你别再管了。他想娶苏清月，就让他娶。要是你再敢为难他们，我就把你这些年在朝堂上的那些事，都告诉皇上。”
张明轩浑身一震，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祖母，您……”
“我什么都知道。”我淡淡地说，“你收了吏部尚书的贿赂，帮他掩盖了不少事。这些事，我要是不说，没人知道；我要是说了，你就等着被罢官吧。”
张明轩脸色惨白，“咚”地磕了个响头：“祖母，孙儿错了！孙儿再也不敢了！张瑾的婚事，孙儿不管了，您千万别告诉皇上！”
我看着他，心里冷笑——这就是我护了三十年的好孙子，为了仕途，连忠良都能背弃，连侯府的脸面都能不顾。
“起来吧。”我挥了挥手，“以后好好当你的官，别再想那些歪门邪道。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做对不起侯府、对不起百姓的事，我饶不了你。”
张明轩连滚带爬地走了。
青禾笑着说：“老祖宗，您真厉害！几句话就把大老爷吓住了！”
我却没笑：“这只是开始。侯府里藏的猫腻，还多着呢。”
4 内宅暗涌
张明轩不再反对张瑾的婚事，可李氏却又出了幺蛾子。
那天晚秋来给我请安，说李氏最近总找她麻烦，一会儿让她抄《女诫》，一会儿让她学做点心，还说“外孙女在侯府白吃白住，总得做点事”。
“外祖母，我不是不愿意做事，可二伯母让我抄的《女诫》有十本，还让我一天抄完，我手都抄肿了。”晚秋伸出手，指关节处果然又红又肿。
我看着她的手，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李氏这是觉得自己接了管家权，又没了张明轩的牵制，就敢欺负晚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