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人多口杂，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跟林雪都得完蛋。
我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吃软饭的小白脸”，而她，堂堂营销总监，也会因为“办公室潜规则”而声誉扫地。
看着我煞白的脸色，王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兄弟，你别紧张啊。我就是好奇问问，林总监是不是给你开小灶，单独辅导你新项目了？你可真行啊，能让冰山点头，给你单独辅导。”
我松了口气，原来他想的是这个。
我连忙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啊是啊，新项目有点难，林总监指点了我一下。”
“我就说嘛！”王胖子一脸“我懂的”表情，“好好干，兄弟，林总监这是看重你！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兄弟我啊！”
我干笑着应付过去，心里却是一片苦涩。
一整个上午，我都如坐针毡。
我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去瞥总监办公室的方向，那扇紧闭的磨砂玻璃门，此刻在我看来，就像一头会吃人的猛兽。
我不敢想象，等会儿见到林雪，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去面对她。
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毕恭毕敬地叫她“林总监”？
还是……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林总监办公室。
我的手一抖，差点把水杯打翻。
深吸一口气，我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
“喂，林总监。”
“蒋辰，来我办公室一趟。”
电话那头，是林雪一如既往清冷干脆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昨晚那个热情如火的女人，只是我的一场春梦。
挂了电话，我感觉整个部门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身上。
我硬着头皮，站起身，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向那扇决定我命运的门。
3
推开门，林雪正坐在办公桌后，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正专注地看着一份文件。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圣洁的光晕里。
她看起来那么专业，那么遥不可及。
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我的幻觉吗？
“林总监，您找我。”我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抬头，“把门关上。”
我心里一紧，依言照做。
“咔哒”一声，门锁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过来。”她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抬起头，目光透过镜片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依旧是我熟悉的，清冷又锐利，带着审视的意味。
我磨磨蹭蹭地走到她身边。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得让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林总监，关于昨晚的事……”
“昨晚怎么了？”她打断我，语气平静无波。
我愣住了。
她这是……不打算承认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望和屈辱涌上心头。
是啊，我算什么呢？她可是高高在上的林总监，或许昨晚对她来说，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游戏，一场排解压力的放纵。
现在游戏结束了，她自然要回归到她总监的身份，而我，也该认清自己只是个小员工的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