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刚才在这里!现在可能还在这个建筑里!
恐惧瞬间攫住了我。但我没有逃跑,而是对着镜头说:“老铁们看到了吗?有人想吓唬我们!但小雅不会被吓倒!想知道是谁在恶作剧吗?想知道就多多打赏!”
观众的反应超乎想象。礼物和打赏如潮水般涌来,在线人数直逼十万。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条陌生号码的信息:
“离开这里,现在。否则你会和她一样。”
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这个“她”是指我姐姐吗?我环顾四周,试图找出信息发送者的位置。他们一定在附近观察着我。
“主播怎么了?”“脸色突然好苍白”“是不是真的遇到危险了?”
我强装镇定:“没什么,老铁们,只是设备有点小问题。我们继续探索吧!”
走出办公室,我决定前往档案室。如果有关姐姐的记录还 anywhere,一定在那里。
档案室在三楼尽头。门被锁住了,但我早有准备,从背包里掏出撬锁工具——这是直播内容的一部分,观众爱看这种“非法”闯入。
锁很老旧,不一会儿就被我撬开了。
房间里排列着高大的档案柜,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特有的气味。我径直走向标注着“2005-2010”的柜子——姐姐是在2008年被送到这里的。
弹幕仍在疯狂滚动,有人担心我的安全,有人则鼓励我继续探索。
终于,我找到了标有“患者档案”的抽屉,抽出写着“2008”的那一册。手指颤抖地翻动着页面,直到看见那个熟悉的名字:林雪。
姐姐的照片已经泛黄,但那双和我相似的眼睛依然清晰。我快速浏览着她的入院记录:抑郁症,有自杀倾向,住院治疗三个月后...
“怎么了主播?”“档案上写了什么?”“为什么停住了?”
我怔怔地看着那行字,几乎无法呼吸。记录显示,姐姐在住院期间怀孕了,而后因为产后抑郁上吊自杀。
但这不可能。姐姐从未提起过怀孕的事,家人也完全不知情。而且法医当年的报告根本没提到她近期生产过。
“这是个谎言。”我喃喃自语,忘了自己正在直播。
突然,整个建筑里的灯光闪了一下然后完全熄灭——包括我的手电筒。
绝对的黑暗笼罩了一切。观众通过夜视摄像头只能看到绿色的影像。
“怎么回事?”“所有灯都灭了?”“是特效吗?”
我慌乱地拍打着手电,但它毫无反应。手机信号也完全消失了。我孤身一人,在这座废弃的精神病院里,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然后我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正不紧不慢地朝着档案室走来。
我屏住呼吸,迅速躲到一个大档案柜后面。脚步声在门外停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黑暗中,我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轮廓。他似乎在查看我刚才翻动的档案,然后低声说了句什么,像是“太晚了”。
那人转身离开,脚步声渐远。我等了整整五分钟才敢动弹。
刚松了口气,手机突然亮起,收到了一条新信息——尽管信号显示仍然为零。
信息里是一张照片:我躲在档案柜后的样子,拍摄角度明显是从上方某处俯拍的。
附言是:“游戏才刚刚开始,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