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妹妹抢走妈妈遗留给我的翡翠项链戴在自己脖子上。
“姐姐反正要嫁人了,这家里的东西当然归我。”
三年后我离婚落魄归家,发现项链戴在了继妹男友的脖子上。
那个我曾舍命救下却反咬我抄袭的学长,如今是身价上亿的科技新贵。
他笑着搂住我妹妹:“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妻。”
我打开手机里那段他跪求我顶罪的视频。
“恭喜,但先解释一下这项链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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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着磨损得厉害的行李箱,站在别墅的铁艺大门前。
三年了。这地方看起来更阔气了,连门口的铜牌都好像重新抛过光,亮得扎眼。
和我这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手里这口寒酸的箱子,格格不入。
深吸一口气,按了门铃。声音刺耳。
等了快一分钟,门才从里面打开。
不是保姆,是苏婷婷。
她穿着一身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家居服,头发精心打理过,连每一根发丝都透着精致。
她上下扫了我一眼,目光像探照灯,从头到脚,最后定格在我脚边的行李箱上。
嘴角慢慢扯开一个弧度,混合着惊讶、鄙夷,还有毫不掩饰的得意。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那个嫁入豪门的姐姐吗?”她靠在门框上,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
“怎么?豪门梦碎了?被人扫地出门了?”
“听说你离婚了?啧,真是可惜啊。”她拖长了调子,每一个字都像沾了毒的针。
“当初不是信誓旦旦,说找到了真爱,要过好日子去了吗?这才几年啊?怎么混成这副鬼样子回来了?”
她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却更显刻薄:“是不是人家玩腻了,发现你也就那样?还是你那个好老公终于发现你其实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根本带不出手?”
我握紧了行李箱的拉杆,指节泛白。
“爸呢?”
“爸出去了。”她轻飘飘地说,视线再次落在我箱子上,“怎么?离了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想起回娘家打秋风了?”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我僵硬的表情。
“也是,除了这儿,你还能去哪儿呢?工作工作没有,男人男人跑了,啧啧,真可怜。”她摇了摇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进来吧,站门口挡风水。不过……”她瞥了眼我的箱子,“有些东西就放门外吧,别什么破烂都往家里带,晦气。”
她终于侧身让开一条缝。
我拖着箱子,几乎是挤了进去。玄关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映出我狼狈的影子。
屋里的空调冷气很足,激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苏婷婷关上门,抱着手臂,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看着我。
“房间还没收拾,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你现在闲人一个,有的是时间打扫。”她转身往客厅走,语气随意得像在打发乞丐,“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了。快要订婚了。”
我没什么反应。她交男朋友不是什么新闻。
她似乎对我的冷淡很不满意,停下脚步,回过头,脸上那种炫耀的表情又浮了上来:“跟你那时候随便找个人嫁了可不一样。我男朋友,年轻有为,自己开公司,身价……”她夸张地比了个手势,“反正是你那个前夫拍马都追不上的级别。对我还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