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顾衍之看着林听晚紧闭的双眼和拒人千里的姿态，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他狠狠瞪了白芷一眼，压低声音呵斥：“你先回去，这里不用你守着。”
白芷还想撒娇辩解，可对上顾衍之眼底的不耐，只能不甘地咬咬牙，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顾衍之俯身看着林听晚苍白的侧脸，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
“听晚，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你看看你现在瘦成这样，我……”
话没说完，一滴温热的眼泪落在林听晚的手背上。
林听晚眼底满是嫌恶，她抽回手，用被子擦了擦手背，语气冷得像淬了冰：“别再装模作样了。”
顾衍之的动作僵住，脸上的心疼凝固了一瞬。
“听晚，我是真心……”
“真心？” 林听晚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白芷已经告诉我了，她怀了你的孩子。顾衍之，你不用在我面前演什么深情戏码，没意思。”
顾衍之瞳孔骤缩，慌乱瞬间爬上眼底。
他下意识攥紧拳头，很快又松开，语气急切地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孩子是试管来的，我只是想让白芷做代孕！你身体不好，我不想让你受怀孕的苦，所以才……”
林听晚看着他漏洞百出的谎言，只觉得可笑。
“顾衍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她偏过头，不再看他：“你走吧，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骗人的话。”
顾衍之急忙抓住她的手，指尖的力道带着急切：
“听晚，我知道这段时间让你受了很多委屈，都是我的错。你再等等，等白芷把孩子生下来，我马上就让她离开，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林听晚没有回应，目光却越过顾衍之的肩膀，落在病房门的缝隙处——是白芷。
她刚才根本没走，一直在门外偷听。
透过门缝，林听晚清晰看到白芷脸上是狰狞的愤怒。
顾衍之还在低声恳求，林听晚却突然抽回手，闭上眼睛：“我累了，想休息。”
顾衍之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她苍白的脸颊，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轻轻带上门离开。
几天后，林听晚出院回家。
白芷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张牙舞爪地强调 “每日十块” 的规矩，却总是阴恻恻地盯着林听晚，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林听晚对此毫不在意，她每天按时吃药、复健，等待着离开的日子。
这天早上，林听晚要去医院复查。
刚走到别墅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佣人衣服的陌生女人捧着一个礼盒走过来，笑着说：“太太，这是白管家让我交给您的，说之前误会您了，这是她的一点心意。”
林听晚皱了皱眉，刚想拒绝，那女人突然凑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浸湿的布，猛地捂住她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气味钻进鼻腔，林听晚只觉得头晕目眩，挣扎了几下，意识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