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前,我看到新闻上,苏婉和她得表弟李伟用我父母的救命钱和房子,举办了一场风光无限的婚礼。
我爸转向警察,声音却带着恳求:“警官,我们想申请保释,这孩子肯定是一时糊涂,我们带他回去,好好教育!我带他去给苏婉下跪道歉!”
保释?
我心中警铃大作。
现在是晚上九点,距离苏婉和李伟动手,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
一旦我被保释出去,我这一下午的“努力”将全部白费。
我精心构建的不在场证明,会瞬间崩塌。
不行,绝对不行。
我对我爸吼道。
“爸!我不出去!我不要出去!”
“你让我出去,我就去死!不,我去杀人!我要杀光他们!”
我爸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僵住。
我转头,对着目瞪口呆的警察们。
“警察同志,你们听到了吗?你们要是敢放我出去,明天的头条新闻,就是我!一桩惊天杀人案!”
我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胡言乱语。
“我要把那些嘲笑我的人,都杀掉!把他们的头割下来,当球踢!”
年长的警察脸色铁青,和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沉声对我爸说:“陈先生,鉴于你儿子目前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情绪具有强烈的攻击性,保释请求我们不能批准。”
“为了他本人和公众的安全,我们需要对他进行强制看管,并申请精神状况评估。”
我爸还想说什么,却被警察强硬地请了出去。
审讯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
我瘫软在地,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苏婉,李伟。
这一局,我先下一步。
我则被送进了一家精神病院,进行为期七十二小时的强制观察。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冰冷且压抑。
但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第二天,果不其然,两名警察走进了我的病房。
领头的那个,就是昨天审讯我的年长警察。
他走到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锐利。
“陈宇,别装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依旧维持着茫然的表情。
“十月二十号,也就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你的岳父,苏建国,被发现死在自家别墅的楼梯下。”
警察的声音冰冷无比。
“我们接到你妻子苏婉的报案,她说,是你,把你的岳父推下了楼梯。”
我瞳孔猛地一缩。
来了,和前世一摸一样得开场。。
另一名年轻警察上前一步,出示了一份文件。
“这是你家保姆王姨的证词,她亲眼看到你和死者在二楼书房发生激烈争吵,然后你情绪激动地将他推倒。现场勘查也发现了你的指纹。”
年长警察盯着我,一字一顿地问:“案发时,你在哪里?”
我看着他们,忽然很想笑。
我也确实笑出声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得前仰后合。
“警官,你们搞错了吧?”我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道,“你们说,案发时间是什么时候?”
年轻警察不耐烦地重复:“昨天晚上十点!”
我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警官,昨天晚上十点,我应该正戴着手铐,坐在你们审讯室的椅子上,听你们给我普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