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守在一旁的太医和管家慌忙上前。
“滚开！”慕容澈一把挥开试图扶他的手，力道大得让太医踉跄着跌倒在地。他眼底血丝密布，瞳孔缩得极小，里面只剩下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和恐惧。他甚至顾不上穿鞋，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把揪起管家的前襟，“尸体呢？！在哪？！带本王去！”
“王、王爷……”管家吓得魂飞魄散，舌头打结，“京兆府的人、人还没确定……只是说像……可能、可能不是……”
“可能？！”慕容澈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万一呢？！万一就是她呢？！！”他猛地推开管家，像一头失去理智的困兽，踉跄着就要往外冲。
“王爷！您的身子！” “王爷，鞋！穿上鞋啊！” 下人们乱作一团，试图阻拦。
“备马！立刻备马！”他嘶吼着，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去城南！去济世堂！亲眼确认！那不是她！绝对不能是她！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林婉婉何时走了进来。她看着慕容澈这副为了沈未晞彻底疯魔的样子，脸上那惯有的柔弱被一种极深的嫉恨扭曲。她深吸一口气，挤出几滴眼泪，扑上去抱住慕容澈的胳膊：“王爷！您冷静点！为了那样一个身份低贱、心机深沉的女人，您何至于此！她分明是故意用这种手段来报复您，让您不得安宁！她肯定没死，她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看您的笑话呢！”
“闭嘴！”慕容澈猛地甩开她，眼神凶戾得几乎要杀人，“你懂什么？！滚！”
林婉婉被狠狠掼倒在地，发髻散乱，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终于彻底撕下了伪装，尖声道：“慕容澈！我才是你的王妃！那个贱人只是个替身！她死了才好！”
“你找死！”慕容澈眼底杀机骤现，猛地抬手——
“王爷！王爷息怒！”老管家魂飞魄散，扑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腿，“王爷！老奴这就加派人手去找！全城去找！一定把沈姑娘找回来！您不能去啊，您这样出去，若是被御史知道，或是惊动了宫里……”
慕容澈高举的手僵在半空，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管家的话像一盆冷水，稍稍浇熄了他一点疯狂的火焰。是啊，他是王爷，无旨擅封城门、为个弃妃发疯，传出去……
他死死咬着牙，牙龈几乎咬出血来，最终，那手无力地垂下。
“找……”他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颤抖，“动用所有能动用的人手，暗卫、府兵、所有……给本王去找！活要见人，死……死……”那个字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心脏，让他一阵窒息。
他猛地闭上眼，挥挥手，声音疲惫沙哑却不容置疑：“去！立刻去！有任何消息，立刻回报！”
“是！是！”管家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
慕容澈浑身脱力，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床沿。赤脚踩在冰冷地面带来的寒意，此刻才密密麻麻地窜上来，却远不及心口那片荒芜冰冷的万一。
他挥退了所有下人，包括哭哭啼啼的林婉婉。
房间里终于只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