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顾星也突然俯下身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他们的呼吸都几乎交缠在一起。
“林软，”他的嗓音低沉而温柔，“赔我件新的，行不行？”
林软的心跳像是突然失控了一般，砰砰直跳。她的喉咙有些发干，艰难地应道：“行。”
顾星也直起身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的笑容：“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他便转身关上了门，留下林软一个人靠在墙边，抬手摸了摸自己那滚烫的耳朵，好像还能感受到刚才顾星也呼吸的温度。
……
深夜，林软口渴，轻手轻脚下楼倒水。回来时，经过阳台，听见低低的说话声。
月光下，顾星也穿着黑色运动短裤，赤脚踩在地砖上，耳机线缠绕，在背英语作文。
少年声线压得极低，像夜色里的一把薄刃，却莫名温柔。
林软屏住呼吸，悄悄把手里那杯新冲的草莓味牛奶放在洗衣机上，转身溜走。
顾星也余光瞥见粉色杯子，背完最后一句，摘下耳机。他端起杯子，杯壁还留着女孩掌心的温度。
半晌，他低头抿了一口，甜味在舌尖炸开。
第二天清晨，林软起床，发现那件白T恤不见了。
她找遍阳台，最终在顾星也衣柜最上层看到——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没洗，奶盖渍已经变成浅粉色，像故意留下的印记。
林软指尖一顿，忽然听见身后懒洋洋的声音：
“表妹，偷看我衣柜？”
林软回头，顾星也倚在门边，眼尾带着刚睡醒的倦意，唇角却勾着。
“我……”林软语塞。
顾星也走近，伸手从她发顶捻下一根呆毛，嗓音含笑：“下次想看，光明正大看。”
林软吃痛，啊的一声，便捂住脑袋，落荒而逃。
而顾星也站在原地，指腹摩挲过那根细软的发丝，半晌，把它夹进了物理课本第31页——那里，正好是他们第一次说话的日期。
.........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便一个月便过去了。
南城一中的月考榜，永远贴在教学楼最显眼的那面墙。
林软挤在人群里，仰着头，在一片“卧槽”声中找到自己——文科B班，林软，总分662，年级第二。
第一名的名字高高悬在她头顶：理科A班，顾星也，705。
照片里，少年黑发微乱，校服领口不羁地敞着两颗扣子，眼神像没睡醒，却挡不住那股“老子天下第一”的拽劲儿。林软盯了两秒，耳尖悄悄红了。
“啧，夫妻档霸榜啊。”沈放咬着酸奶吸管，胳膊肘捅顾星也，“也哥，你老婆真争气。”
顾星也单手插兜，视线穿过人群，落在榜单前那个小小的人影上。
林软今天扎了丸子头，发绳是奶蓝色的，和那天地铁里见到时一模一样。他勾了下唇：“还没追到，别吓跑。”
沈放“靠”了一声：“您这进度条也太慢了吧？都同居——”
“表妹。”顾星也淡声提醒。
“行行行，表妹。”沈放翻白眼，“那你倒是表个白啊。”
顾星也垂眼，把喝完的矿泉水瓶捏扁，扔进三米外的垃圾桶，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见：“怕她不答应。”
……
下午第二节下课铃声响起，林软手中紧握着物理试卷，脚步匆匆地走向理科 A 班的后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