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攥着一张，叶翎也藏了一张，三人都在等最后一张八筒。
一轮摸牌过去，牌堆渐薄，八筒却始终没露面。叶凡捏牌的指节泛白，好几次摸到废牌，都重重甩在桌上。
叶翎眉头紧锁，摸牌的动作慢了半拍，显然也在急着凑牌型。周曦手里没八筒，却也跟着紧张，手心的汗把牌面浸得发潮。
又轮到秦澈摸牌，指尖刚触到牌面，灵犀指突然传来微弱触感。
不是八筒。他面无波澜，将摸到的九条弃掉。
叶凡瞥见，眼神更沉，悄悄加重了空间扭曲的力道。秦澈却像没察觉，只静静盯着牌堆，等着最后一张八筒现身。
秦澈揉了揉眉心，透视术又开始晃荡，连续运转太耗灵力，眼前的牌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始终抓不到八筒的位置。
他深吸口气，想凝神稳住，可指尖灵力刚聚起，又被迷幻空间的波动冲散。
叶凡摸牌的动作顿了顿，余光瞥见秦澈微蹙的眉，嘴角悄悄勾起。
他故意放慢出牌速度，指尖在牌面上来回摩挲，像是在故意消耗时间。
叶翎弃掉一张七条，玉牌落在桌上发出脆响，目光扫过秦澈时，带着几分得意。
周曦攥着手牌，偷偷抬眼看向秦澈，见他脸色紧绷，心又提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牌边。
秦澈指尖按在桌角，暗自调整呼吸，就算看不到八筒，他也得撑到最后。
叶凡指尖藏在袖中，悄悄掐诀，嘴角溢出一丝血痕——他竟燃烧寿元，将元神凝成细缕，往秦澈眉心钻去。
秦澈正想弃掉废牌，脑海突然一阵刺痛，手指不受控地转向手牌里的二条，眼看就要扔出去。他猛地回神，攥紧手指，硬生生将牌按回桌上。
“怎么不动了？”叶凡假作疑惑，语气却带着掌控的得意，“秦兄该不会连弃哪张牌都要想半天吧？”
秦澈没说话，只闭了闭眼，试图驱散脑海里的元神干扰。可那股力量像附骨之疽，总在他要出牌时扯动意识。
叶翎看出端倪，轻笑一声，随手扔出一张牌：“磨磨蹭蹭的，没意思。”
周曦见秦澈脸色发白，攥着手牌的力道又紧了紧，却不敢出声打扰。
秦澈将一张废牌扔出，指尖敲了敲桌面：“咱们已经玩了四个时辰了吧，该结束了。”
叶凡低头扫过自己面前堆得满溢的筹码，又瞥了眼秦澈那边寥寥几枚，嘴角勾起狠笑：“是啊！你看我的筹码，再看你的？”
他往前探身，眼神像淬了毒：“这一局后，不仅你要进魔阵，清玄宗，也该不复存在了！”
叶翎跟着冷笑，将手牌拢了拢：“哥说得对，今天就是清玄宗的死期。”
周曦攥着手牌，指节发白，悄悄往秦澈身边靠了靠。
秦澈没看筹码，只盯着叶凡：“话别说太满，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五息时间，殿内静得能听见风刮过窗棂的声响。
叶凡指尖掐着诀，元神还在拼命干扰秦澈的意识，叶翎也死死盯着秦澈的手牌，连周曦都屏住了呼吸。
突然，秦澈抬手，将十四张手牌“哗啦”推倒，牌面在桌面铺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