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像巴掌一样抽在我脸上。我确实没怎么关注她，还以为她工作忙。
"而且这一个月里，你和张莉莉约会了八次。"她拿出手机，给我看一些照片，"这是我朋友拍到的，你们在餐厅吃饭，在咖啡厅聊天，在商场买东西。王志强，我这个妻子不在家的时候，你和别的女人过得很开心嘛。"
我看着那些照片，脑袋嗡嗡作响。那段时间莉莉确实经常找我讨论工作，我们也一起吃过几次饭。但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雅琴，你听我解释，我和莉莉真的只是工作关系！"
"工作关系需要给她买钻石项链？"她又拿出一张购物小票，"Tiffany，三万八千块。王志强，你给我买过这么贵的首饰吗？"
我彻底说不出话来。那条项链确实是我买的，因为莉莉帮我拿下了一个重要客户，我想奖励一下她。但现在想想，给女下属买这么贵重的礼物，确实容易引起误会。
"还有这个。"她继续翻手机，"你的信用卡账单。给张莉莉转账一万二，备注是'买包包'。给张莉莉转账八千，备注是'看电影吃饭'。王志强，你对一个外人都这么大方，对我这个妻子呢？"
我想起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那天，雅琴想要一个包包，价格是六千多。我当时说太贵了，让她买个便宜点的。
"而且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雅琴的眼神里全是嘲讽，"你忘记我生日的那天，给张莉莉买了生日蛋糕。"
我感觉五雷轰顶。那天确实是莉莉的生日，我们几个同事一起给她庆祝，我出钱买了蛋糕。而雅琴的生日就在三天前，我却完全忘记了。
"雅琴，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但是我们之间有感情基础啊！"我抓住她的手，"这五年来我们也有很多美好的回忆，难道都不值得怀念吗？"
她甩开我的手："美好的回忆？王志强，你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约会是什么时候吗？"
我拼命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两年前。"她自己给出了答案，"整整两年，我们没有单独约会过一次。王志强，我们像室友，不像夫妻。"
"可是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啊，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一起吃饭？你吃饭的时候不是看手机就是看电视，我跟你说话你都是'嗯'、'啊'、'知道了'。一起睡觉？你每天晚上要么加班到半夜，要么倒头就睡。王志强，我们多久没有好好聊天了？多久没有一起看过电影了？多久没有牵手散过步了？"
每一个问题都像钉子一样钉在我心上。我发现我竟然回答不出来任何一个。
"而且你知道吗，这三年来，每当我想跟你谈心的时候，你总是说工作忙。每当我想和你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你总是说没时间。王志强，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这些年来，我确实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觉得只要赚钱养家就是好丈夫。却忽略了妻子的感受。
"雅琴，我承认我做得不好，但我们可以改啊！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对你，我会把更多时间留给家庭..."
"来不及了，王志强。"她的声音里有着深深的疲倦，"我等了你三年，你一次都没有回头看过我。现在我累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