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死死地盯着我，良久，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掀了棋盘？”他慢慢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他身形清瘦，却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凭什么？凭你这个被系统抛弃，被观众厌恶的失败者？”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潮红，眼神疯狂而炙热。
“还是说，你以为，换了一种攻略方式，我就会上钩？”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冰冷的手指瞬间收紧，窒息感涌了上来。
“告诉我，”他贴近我的耳边，声音轻得像恶魔的私语，“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03
窒息感让我眼前发黑，但我没有挣扎。
我只是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
上一世，他掐死过一个试图下毒的宫女，手法干脆利落，毫不留情。我知道，只要他再用一分力，我的脖子就会被轻易折断。
直播间的观众全都疯了。
【啊啊啊！杀人了！废太子要杀人了！】 【我就说他是个疯子！林书要下线了吗？这么快？】 【刺激！太刺激了！快！给我看血流成河！】
“我的目的？”我在窒息的间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的目的……很简单。”
我抬起手，没有去掰他钳制我的手，而是轻轻地，落在了他另一只握着短剑的手上。
他的手背冰冷，青筋凸起，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我的指尖温热，轻轻覆盖上去。
“我……想活下去。”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了萧澈的心上。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掐着我脖子的手，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一分。
“你也……想活下去，不是吗？”我继续说道，贪婪地呼吸着涌入的空气，“不想再当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不想再被毒药折磨，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冰冷的牢笼里。”
他的眼神剧烈地波动起来，疯狂的杀意在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悲凉和……迷茫。
“我们是一样的人，萧澈。”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都被视作垃圾，随时可以被牺牲。唯一的区别是，我知道谁是执棋者，也知道，怎么才能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手上的力道，彻底松了。
我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退后一步，看着自己的手，眼神复杂。
“咳咳……怎么样？”我缓过气，声音沙哑地问，“要不要……合作？”
“合作？”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一个废人，拿什么跟你合作？”
“拿你的命。”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也拿我的命。我们两个加起来，赌一把。赢了，海阔天空。输了，不过就是再死一次。”
“再死一次？”他敏锐地抓住了我话里的关键词。
我没有解释，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他。
“这是解药。七日之内，可清你体内余毒。”
这是我重生后，利用对上一世的记忆，提前找到的一种珍稀草药制成的。效果，比太医院那些混着毒药的“补药”，好上千倍。
萧澈看着那个瓷瓶，没有接。
“我凭什么信你？”
“你没得选。”我把瓷瓶塞进他手里，“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体内的毒等不了。今晚子时，就是你下一次毒发的时刻。吃不吃，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