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你……你胡说什么！我没有！”她下意识地反驳，眼神却有些闪躲。
“没有？”我俯下身，捡起一颗滚落在地的莲子，放在鼻尖闻了闻，“这股淡淡的苦杏仁味，你当我是傻子闻不出来吗？还是你觉得，整个太医院都是你家开的，可以任你为所欲为？”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林晚的心上。
她彻底慌了。
这件事她做得极为隐秘，连萧澜都不知道。林书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污蔑！”林晚色厉内荏地喊道，“来人！林书疯了，她意图谋害我！快把她抓起来！”
她身后的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开玩笑，就算我再不受宠，身份也是系统承认的皇女。没有GM的命令，谁敢动我？
“污蔑？”我将那颗莲子在指尖碾碎，对着最近的一个摄像球展示，“这颗莲子有没有问题，拿回御药房一验便知。到时候，证据确凿，我倒要看看，太子殿下是要保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枕边人，还是要维护皇家颜面。”
林晚的身体开始发抖，不是演的，是真的怕了。
一旦事情闹大，惊动了GM，以GM那多疑的性子，一定会彻查。到那时，她和萧澜私下里那些小动作，恐怕都瞒不住。
她输不起这个。
“姐姐……”她的气焰瞬间熄灭，眼泪又流了下来，这次是真的带了恐惧，“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是姐妹啊！”
“姐妹？”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从你抢走我的婚约，设计让我匹配给废太子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仇恨了。”
我丢掉手里的莲子碎末，拍了拍手。
“滚。”我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带着你的东西，滚出我的视线。下次再来，就不是一碗莲子羹这么简单了。”
林晚咬着下唇，脸上血色尽失。她怨毒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始终坐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像的萧澈，最终还是不甘地带着人，狼狈地离开了。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我转过身，对上了萧澈那双探究的眼睛。
他已经睁开了眼，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好像……变了个人。”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人总是会变的。”我走到他对面坐下，“尤其是在地狱里爬过一回之后。”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将那个我给他的白色瓷瓶，推到了我面前。
“这是什么？”我明知故问。
“解药。”他看着我，“我吃了。就在刚才。”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吃了？
这么快就做了决定？
“味道不错，”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入口微苦，后有回甘。比太医院送来的那些‘补药’，好喝多了。”
我看着他，忽然意识到，我可能……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
他能在危机四伏的宫中，顶着废太子的名头，中毒多年还能活到现在，绝不仅仅是靠运气。
他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也果决得多。
“既然吃了我的药，那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学着他之前的样子，也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以后，我说什么，你做什么，有意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