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苏晴雯尖叫起来，"你疯了吗？那套破房子值几个钱？"
"不值钱你要干什么？"我冷冷地看着她，"你刚才不是说，等弄到房子再踢掉我吗？"
她脸色更白了，显然没想到我全都听见了。
赵君豪上前一步："林墨，别太过分。房子给晴雯，你净身出户，这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惠了。"
"恩惠？"我看着这个曾经的好兄弟，"背叛我是对我的恩惠？"
"是现实！"赵君豪高高在上地看着我，"你配不上晴雯，早晚会有这一天。与其让她跟着你受苦一辈子，不如早点解脱。"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 "好，我明白了。"
转身就要走。
苏晴雯在后面喊："林墨！房子的事..."
我头也不回："你想要房子，就拿钱来换。否则，咱们法庭见。"
身后传来赵君豪安慰的声音："别担心宝贝，五十万而已，我出了。"
雨还在下。
我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雨水顺着脸颊流下。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三年啊。 三年的婚姻，三年的感情，三年的信任。 全都是假的。
第二章：绝地重生
第二天，我请了假。 不是因为伤心，而是要办事。
先去了律师事务所。
律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专业。 "林先生，根据你的描述，如果有出轨的证据，财产分割会对你有利。"
我拿出手机，里面是昨晚偷偷录的音频。 苏晴雯和赵君豪的对话，一字不漏。
律师听完，推了推眼镜："很好，这个证据足够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妻子如果执意要房子，可能会拖得比较久。而且，她现在有新的靠山，赵君豪的家底不薄，打官司的成本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我明白他的意思。 有钱能使鬼推磨。 赵君豪可以拖，我拖不起。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手机响了，是公司的电话。
"林墨，你怎么回事？昨天加班到深夜，今天又请假？"部门经理王总的声音很不耐烦，"客户那边催得紧，你的方案什么时候能出来？"
"王总，我家里有点急事..."
"急事？什么急事比工作重要？你再这样，这个月奖金就别想了！"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我苦笑一声。
连公司都这么势利。 平时加班最多的是我，出力最多的是我，但只要稍微有点个人情况，立马就是另一副嘴脸。
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包烟。 我不抽烟，但今天想试试。
刚点着，就听到身后有人叫我："小林？"
回头一看，是个穿着朴素的老头，大概六十多岁，正拄着拐杖看着我。
"您是...？"我不认识他。
老头笑了笑："我姓陈，陈国华。你爷爷林老爷子的朋友。"
爷爷？ 我爷爷早在我十岁那年就去世了，这么多年，很少有人提起他。
"陈爷爷您好。"我赶紧掐掉烟，"您怎么认识我？"
"你长得像你爷爷年轻的时候。"陈国华上下打量着我，"不过看你现在这样子，似乎遇到什么困难了？"
我苦笑："家里出了点事。"
陈国华点点头："能聊聊吗？"
我们找了个咖啡厅坐下。
陈国华要了杯白开水，我要了杯最便宜的美式咖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