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我们的人发现最近有几波可疑的人在使馆周围探查。"白夜神色凝重,"需要加强守卫吗?"
我正在翻阅南疆送来的密报,头也不抬:"不必。让他们来。"
白夜诧异:"可是......"
"可是什么?"我放下密报,唇角微扬,"有人送上门来给我们立威的机会,为什么要拒绝?"
是夜,月黑风高。我故意遣散了内院的守卫,独自一人在书房看书。烛火摇曳,在窗纸上投下纤细的身影。
子时刚过,窗外果然传来了细微的响动。我假装不知,继续翻动书页,实则手已经按在了鞭柄上。
"嗖"的一声,一支弩箭穿透窗纸,直射我的面门!我侧身避开,同时长鞭出手,卷向窗外的人影。
窗外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我推开窗户,只见一个黑衣人手捂胸口倒地,我的鞭梢正牢牢缠在他的脖子上。
"谁派你来的?"我冷声问。
黑衣人咬牙不语。我手腕一抖,鞭梢收紧,他的脸色顿时涨得发紫。
"我说......我说......"他终于艰难地开口,"是、是陈大人......"
话音未落,又一道寒光从屋顶直劈而下!我急忙后撤,鞭子顺势收回。就在这时,一道玄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剑光一闪,那个从屋顶偷袭的黑衣人已经倒地不起。
墨临渊收剑入鞘,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看来本王来得正是时候。"
我看着地上两具尸体,微微挑眉:"陛下真是无处不在。"
墨临渊走近,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受伤了?"
"陛下觉得呢?"我任由他查看,语气平淡。
他的指尖轻轻擦过我的颈侧,那里有一道细微的血痕,是刚才被剑气划伤的。"抱歉,是我出手太重了。"
"无妨。"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倒是陛下怎么会深夜来此?"
墨临渊的眼神深邃:"如果我说是巧合,王女信吗?"
"不信。"我直言不讳。
他低笑:"果然瞒不过王女。实不相瞒,我早就收到消息,今晚有人要行刺王女。"
"所以陛下是来看好戏的?"我挑眉。
"不,"墨临渊忽然正色,"我是来保护王女的。"
四目相对,空气中有什么在悄然变化。许久,我率先移开视线:"陛下多虑了,这点小场面,我还应付得来。"
"我知道。"墨临渊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但我还是来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喧哗声。白夜带着侍卫匆匆赶来:"王女!您没事吧?我们抓到几个想从后门潜入的......"
他的话在看到墨临渊时戛然而止,眼神在我们之间来回打量,带着几分诧异。
墨临渊却若无其事地转身:"既然王女无恙,本王就先回去了。这些刺客......"他瞥了眼地上的尸体,"就交给王女处置了。"
他离开时,经过我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明日早朝,有好戏看了。"
果然,第二日早朝,墨临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昨夜行刺之事公之于众。当听到"陈大人"三个字时,朝堂上一片哗然。
那位陈大人当即跪地喊冤:"陛下明鉴!臣绝对没有......"
墨临渊冷冷打断:"有没有,查过才知道。来人,搜陈府!"
侍卫领命而去。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带回了确凿证据——陈大人与景泰往来的密信,以及雇凶杀人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