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与他近在咫尺："陛下想要景泰的疆土，我可以给你。"
"不止。"墨临渊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发梢，"我还想要......"
他的话被突然闯入的白夜打断："王女！紧急军情！"
墨临渊不悦地皱眉，但还是退开一步。白夜神色凝重地递上密信："景煊联合北狄，已经发兵南下，直指南疆！"
我迅速浏览密信，脸色沉了下来。景煊这一招确实狠毒，直接攻打我的根基之地，逼我回援。
墨临渊接过密信看了看，忽然冷笑："看来你的小皇帝陛下，是铁了心要与你为敌了。"
"他不是我的陛下。"我冷声道，脑中飞速盘算着，"白夜，南疆现在能调动多少兵力？"
"不足五万。"白夜面色凝重，"北狄这次出动了十万铁骑，加上景泰的边军，恐怕......"
"恐怕支撑不过一个月。"我接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鞭柄。
墨临渊忽然开口："如果天启出兵呢？"
我抬眼看他："陛下愿意出兵？"
"那要看王女愿意付出什么代价了。"墨临渊的眼神深邃。
我知道他在等什么。沉默良久，我缓缓开口："陛下想要什么，直说吧。"
墨临渊走近，声音低沉而清晰："我要王女的一个承诺。待你夺回景泰皇位，我要的不仅是三分之一的疆土，还要......"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还要王女成为天启的王后。"
书房内一时寂静。白夜倒吸一口凉气，而我则微微眯起眼睛："陛下这是在求婚？"
"你可以这么理解。"墨临渊坦然承认，"但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政治联盟。你我都清楚，单凭你一人之力，很难稳固景泰的皇位。而若有天启作为后盾......"
"若有天启作为后盾，世人都会说我姜梅翎是靠男人才坐上皇位的。"我打断他，语气冷了下来。
墨临渊低笑："王女会在意这些闲言碎语？"
"不在意。"我直视他的眼睛，"但我有自己的骄傲。"
我们对视良久，墨临渊忽然叹了口气："那王女想要如何？"
"联盟可以，联姻也可以。"我缓缓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的不是王后之位，而是与你平起平坐的'共主'之名。"我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待我收复景泰，你我为两国共主，共治天下。"
这一次，连墨临渊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他凝视我许久，忽然大笑起来："好！好一个共治天下！本王答应你！"
他伸出右手："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与他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第五章 北上伐狄
与墨临渊立下盟约后，天启大军很快集结完毕。十万精锐骑兵，由墨临渊亲自统帅，与我带领的南疆铁骑汇合，组成联军北上伐狄。
出征那日，昭元城万人空巷。我一身银甲，与墨临渊并辔而行，接受百姓的欢呼。阳光照在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紧张吗？"墨临渊侧头问我，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目视前方："陛下觉得呢？"
"我觉得......"他忽然倾身过来，帮我正了正头盔，"王女就算是上战场，也是最美的那个。"
我挑眉："陛下这是在调戏我？"
"若是调戏呢？"墨临渊眼神玩味。
我微微一笑，突然催马前行："那就要看陛下追不追得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