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的眼神却很平静，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我。
“为什么是我？”他问，声音依旧低沉。
“因为你帅。”我回答得理直气壮，“我这个人比较肤浅，结婚对象，脸和身材，必须占一样。你两样都占了，我很满意。”
他被我这直白的话噎了一下，耳根似乎有点泛红。
“我没钱。”他很诚实。
“我有。”我拍了拍我的爱马仕铂金包，“我不仅有钱，我还有很多钱。多到可以养你，养你全家，养你祖宗十八代。”
“……”
“我们只是协议结婚。”我抛出了最后的筹码，“婚后我们各过各的，互不干涉。你可以继续送你的外卖，我继续当我的总裁。我每个月会付给你一笔‘工资’，就当是你陪我演戏的报酬。一年后，我们和平离婚，我再给你一笔可观的分手费，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看着他的眼睛，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有什么别的条件，也可以提。”
比如，帮你解决掉陆哲给你找的麻烦。
这句话我没说出口，但我觉得，他应该能懂。
顾衍沉默了。
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缓缓地吐出一个字：
“好。”
我愣住了。
我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术，准备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结果……他就这么答应了？
“你……你不再考虑一下？”我都有点不敢相信。
“不用。”他摇摇头，表情很认真，“你说得对，脸和身材很重要。”
我：“……”
行吧，这个理由我接受了。
于是，半小时后，我，姜知，在拿到离婚证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又领到了一本崭新的结婚证。
照片上，我笑得像个偷到腥的猫，而我身边的新婚丈夫顾衍，表情依旧酷酷的，但嘴角似乎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走出民政局，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坐上了过山车。
陆哲那辆保时捷已经开走了，估计是被我气跑了。
我心情大好。
“好了，顾先生。”我晃了晃手里的红本本，对他公事公办地说道，“我们的合作关系正式成立。现在，我们来谈谈具体条款。”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
“这张卡里有五十万，是你的签约金。密码六个八。以后每个月一号，我会往里面打十万块，作为你的工资。”
顾衍看着那张黑色的卡，没接。
“太多了。”他说。
“不多。”我把卡塞进他那身黄色制服的口袋里，“这是你应得的。毕竟，我前夫不是什么善茬，接下来他可能会找你麻烦，这笔钱，也算是你的精神损失费。”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卡，这次没再拒绝。
“现在，加个微信。”我拿出手机，调出我的二维码，“以后方便联系。还有，为了让戏演得真一点，从今天起，你需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顾衍拿出他那台屏幕有点裂纹的旧手机，扫了我的微信。
“叮”的一声，好友申请通过。
他的微信头像是一只黑猫，名字就是他的本名，顾衍。
“住址发你了。”我说，“你现在住的地方东西多吗？要不要我找人帮你搬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