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摇了摇头。
“没事。”
“真没事？”
他递给我一张纸巾。
“眼睛都红了。”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
“谢谢。”
“跟苏总吵架了？”
他压低声音。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感情的事，别太较真。”
他突然幽默了一把。
“实在不行，就换个人。”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换个人？
哪有那么容易。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没去食堂，一个人在楼梯间坐着。
手机响了，是苏深。
“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馨儿好心给你送汤。”
“你怎么给我送回来了？”
“我不爱喝。”
我靠在墙上，声音平静。
“萧月月你别闹了行不行？”
他拔高了声调。
“馨儿年纪小，你跟她计较什么？”
“你就不能成熟点？”
“成熟？”
我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
“苏深，你让我怎么成熟？”
“看着你对别的女人好，还得笑着说‘你做得对’？我做不到。”
“我跟馨儿只是朋友！”
“朋友需要你半夜送回家？”
“朋友需要你陪她看家具？”
“朋友需要你记住她的喜好，却忘了我的？”
我哽咽着。
“苏深，五年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他疲惫的声音。
“月月，我最近项目忙，有点累。”
“你别胡思乱想，晚上我回家给你做饭。”
“不用了。”
我挂了电话，靠在墙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楼梯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顾承泽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面包和一瓶牛奶。
“没去吃饭？”
他走进来，把东西递给我。
“先垫垫。”
我接过面包，说了声“谢谢”。
“跟苏总……很难受吧？”
他靠在对面的墙上，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其实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选择。”
他看着我。
“你值得更好的。”
我咬了口面包，干得噎人。
我看着顾承泽。
他的眼睛很亮，像有光。
下午上班的时候，我在走廊里差点被一辆自行车撞到。
骑车的是个送文件的实习生，慌慌张张的。
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眼看就要摔倒，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抬头，是顾承泽。
他的手很暖，抓着我的胳膊，稳稳地把我拉了回来。
“没事吧？”他问。
“没事，谢谢。”
我站稳身体，心跳得厉害。
“下次走路小心点。”
他笑了一下，松开手。
“我先去忙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点乱。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
可顾承泽的出现，像一道微光，照进了我这五年灰暗的日子里。
第四章
周四、周五我都在加班，忙一个急活。
苏深没再给我打电话。
微信也只发了两条，问我“忙完了吗”、“吃饭了吗”。
我都回得很简单。
周五晚上快十点，我终于把项目提交了。
站起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疼得我直不起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