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就是瓮中之鳖。"林晨的脸色阴沉，"但也可能这是个机会。"
"什么意思？"
"如果王志国想在这里杀我们，他不会带这么多人来。太多目击者了。"林晨分析道，"他更可能的做法是假装救援，然后在别的地方下手。"
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束开始在树林中搜索。
"刘师傅！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说这里有枪击事件！"王志国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你受伤了吗？"
刘明华看向林晨，后者点点头示意可以回应。
"王队，我在这里！"刘明华大声回答，"有人开枪袭击我们！"
很快，四个警察出现在凉亭附近。为首的确实是王志国，身后跟着三个刘明华不认识的年轻警员。
"刘师傅，你没事吧？"王志国快步走向他们，"袭击者在哪里？"
"在西南方向，但可能已经跑了。"刘明华指向枪手刚才的位置。
王志国立刻派两个警员过去搜索，自己则关切地询问具体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刘明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王志国真的是凶手，那他现在表现出的关切完全是在演戏。但如果不是...
"有人约我在这里见面，说要提供关于那三起死亡案件的线索。"刘明华决定说部分实话，"结果遭到了袭击。"
王志国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什么人？为什么不通过正当渠道提供线索？"
"我...我也不确定他的身份。"
"他人呢？"王志国环顾四周，"你刚才说'我们'，还有别人吗？"
刘明华这才意识到林晨不见了。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林晨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可能是我说错了，太紧张了。"刘明华勉强解释道。
王志国显然不相信这个说法，他仔细查看了凉亭周围的痕迹，发现了明显的两人活动迹象。
"刘师傅，我希望你能说实话。"王志国的语气变得严厉，"这里明显不止你一个人，那个人去哪了？"
就在这时，去搜索的两个警员回来了。
"王队，没有发现袭击者，但在50米外的位置发现了弹壳。"其中一个警员报告道，"从弹壳判断，应该是狙击步枪。"
王志国接过弹壳查看，眉头皱得更紧了："专业杀手的装备。看来这件事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他转向刘明华："无论如何，你现在很危险。我安排人保护你，直到我们抓到凶手。"
"不用了，王队，我可以照顾自己。"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王志国的语气不容拒绝，"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接受保护。"
刘明华感到进退两难。如果王志国是清白的，那这确实是为了保护他。但如果王志国就是幕后黑手，那所谓的"保护"就是软禁，等于把自己送到狼嘴里。
"我..."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王志国挥手让两个警员过来，"护送刘师傅到安全屋，24小时监护。"
两个年轻警员走向刘明华，虽然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但刘明华分明感觉到了威胁。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但铃声格外刺耳。
"接电话。"王志国示意道，"但要开免提。"
刘明华按下接听键，开启免提模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