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脖子上的伤口，眉头皱了起来。
「慕家丫头，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了父亲在世时，曾与贤王有过几分交情。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手一松，长剑“哐当”落地，整个人直直跪了下去，眼泪瞬间决堤。
「求王爷为臣女做主！」
4. 转机
贤王亲自将我扶起，声音温和却带着力量：「有本王在，别怕。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深呼吸，将李副将夫人的话，以及萧策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当然，我隐去了我想杀林嫣然的部分，只说自己悲愤交加，一时失态。
我哭得泣不成声，说到兄长惨死时，更是哽咽崩溃，差点说不下去。
大堂内，不少武将都曾是我父亲的旧部，与我兄长也算相识。
他们看向萧策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明显的鄙夷和愤怒。
萧策的脸，黑如锅底。
他想辩解，却被贤王一个冷冷的眼神制止了。
「萧策，」贤王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说的，可是真的？」
萧策额上渗出冷汗，他咬着牙，躬身道：「王爷，这其中定有误会。臣对阿昭，绝无二心。至于慕远将军的牺牲，实乃战场无情……」
「够了。」贤王打断他，「本王不想听你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
「本王只问你，你是不是为了娶丞相之女，才故意害死慕远？」
这个问题，如同一把尖刀，直刺萧策的要害。
他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就是自毁前程。
他也不能轻易否认，因为李副将夫妇就是人证。
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丞相见势不妙，立刻站出来打圆场。
「王爷，这都是慕昭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啊。小女与萧将军清清白白，绝无私情。还请王爷明察。」
「哦？」贤王挑了挑眉，「丞相的意思是，本王冤枉好人了？」
「臣不敢。」丞相连忙低下头。
贤王冷笑一声，目光转向那个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李副将夫人。
「你，过来说话。」
李副将夫人双腿一软，被人拖过来的。
「本王问你，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谁教你的？」
李副将夫人抖如筛糠，她看了一眼萧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副将「扑通」一声跪下，拼命磕头。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贱内酒后胡言，她什么都不知道！求王爷饶了她吧！」
「酒后胡言？」贤王的声音陡然转冷，「我看是酒后吐真言吧！」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盘都碎了。
「来人！将这对夫妇给本王拖下去，严加审问！本王倒要看看，他们的嘴有多硬！」
侍卫立刻上前，将哭天抢地的李副将夫妇拖了出去。
大堂内，鸦雀无声。
萧策的脸色，难看得不得了。
他知道，贤王这是铁了心要为我出头。
而他，毫无还手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