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父亲就是个普通商户，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叛乱！"
"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秦瑶冷声道，"不过，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倒不是没有活路。"
"什么意思？"
秦瑶在他面前蹲下，声音放得很轻："我知道你父亲在临死前，肯定告诉过你一些秘密。比如，宁王藏匿的那批财宝在哪里？"
林墨白瞪大了眼睛。原来秦瑶的真正目的是这个！
"我不知道什么财宝！"
"不知道？"秦瑶站起身，眸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那就慢慢想吧。"
她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下脚步："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那个纪行，他接近你是奉了我的命令。这几个月来，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了获取你的信任，套取情报。"
"你以为他是真心帮你？哈哈，真是天真。"秦瑶大笑着离开了牢房。
林墨白呆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原来纪行对自己的好，真的都是假的。那个在茶肆里温和有礼的青年，那个愿意花十两银子买下自己藏书的好心人，原来从头到尾都在演戏。
更让他绝望的是，自己竟然真的是叛逆的后代。
就在他陷入绝望时，牢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纪行。
"你来做什么？继续演戏吗？"林墨白冷冷道。
纪行走到他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子递给他："先吃点东西。"
"我不需要你的假慈悲。"
纪行没有说话，而是在他身边坐下。月光从小窗透进来，照在纪行的脸上，那张俊美的面庞上竟然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林墨白，有些事情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
"还要继续骗我吗？"林墨白苦笑，"秦千户已经告诉我了，你接近我是奉命行事。"
纪行沉默良久，才开口："如果我说，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奉命，但后来..."
"后来怎样？"
"后来我发现，我舍不得伤害你。"纪行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清楚。
林墨白愣了愣。在月光下，他看到纪行的眼中竟然闪着泪光。
"你...你是女子？"
纪行一颤，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但在林墨白的注视下，她最终点了点头。
"我叫纪行雪，女扮男装进入锦衣卫已经三年了。"
林墨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难怪之前总觉得纪行有些奇怪，原来她竟然是个女子！
"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因为我的父亲就是死在宁王叛乱中的锦衣卫千户。我要为他报仇，所以才..."纪行雪声音哽咽，"但是这三个月来，我发现你根本就不知道任何关于宁王财宝的事情。你就是个普通的好人，不应该卷入这些事情中。"
林墨白听着她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那你现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纪行雪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来救你。"
话音未落，牢房外传来脚步声。纪行雪脸色一变："是秦瑶回来了！"
她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塞到林墨白手中："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
"纪行雪..."
"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们能以真正的身份相见。"她凑近林墨白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时，牢门猛地被推开。秦瑶带着几个狱卒冲了进来。
"纪行！你在这里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