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对顾川……不，阿川说：“谢谢。”
然后关上门，下了楼。
“晓晓，你怎么来了？”
林晓晓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一看到我就扑了过来，抱着我嚎啕大哭。
“眠眠！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
我被她哭得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
她一边哭一边说，我总算听明白了。她男朋友劈腿了，对方还是个富家女。她男朋友为了攀高枝，把她甩了，还把她骂得一文不值。
“他说我穷，配不上他，说我这辈子都进不了上流社会……”林晓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眠眠，当初你和顾总在一起的时候，我……我就是嫉妒你，所以才疏远你的。我错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社恐如我，最不擅长安慰人。我只能拍着她的背，笨拙地说：“过去了，不哭了。”
“眠眠，你现在和顾总怎么样了？你们还在一起吧？你能不能……能不能让顾总帮帮我？教训教训那个渣男！”她抓住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我心里一凉。
原来，她来找我，还是为了顾川。
“我们离婚了。”我淡淡地说。
林晓晓的哭声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什么？离婚？为什么啊？你疯了吗？那可是顾川啊！”
“他再好，也不是我的了。”
“那你……”她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松开我的手，甚至还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你现在住哪？干什么工作？”
我指了指楼上：“就住这，没工作，吃老本。”
她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鄙夷、同情、幸灾乐祸，交织在一起。
“眠眠，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啊？放着好好的总裁夫人不当，非要离婚。现在好了吧？从天堂掉到地狱了。”她摇着头，语气里充满了优越感，“算了，跟你也说不着。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连个再见都没说。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这就是人性吗？
我正自嘲，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我回头，是“阿川”。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就站在我身后。
“天冷，穿上。”他沉声说，眉头紧锁，显然是把刚才的对话都听了去。
“不用。”我把外套还给他。
他没接，反而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我眼角一滴不争气的泪珠。他的指尖温热粗糙，带着一丝电流，让我心头一颤。
“为那种人不值得。”他说。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你懂什么。”我吸了吸鼻子，嘴硬道。
“我是不懂，”他看着我的眼睛，目光深邃，“但我知道，你不该被这么对待。”
他的眼神，太像顾川了。那种心疼和霸道，装不出来。
我狼狈地别开脸：“我回去了。”
我转身想跑，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个渣男，叫什么名字？在哪家公司？”他问。
“干什么？跟你没关系。”
“我帮你出气。”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她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上流社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