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机里那份人事调动通知，心里五味杂陈。
解气吗？
有点。
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你看，顾川轻而易举就能做到这一切。他动动手指，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而我，被他保护了三年，竟然对此一无所知。我们之间，隔着一条用金钱和权力堆砌起来的、无法逾越的鸿沟。
门又响了。
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我打开门，顾川正靠在对面的墙上，手里还拎着一份豆浆油条。
“早。”他冲我笑，像个邀功的孩子，“解气了吗？”
我看着他，他穿着简单的运动服，头发柔软地搭在额前，看起来就像个邻家大男孩。可我知道，这副无害的外表下，藏着一个多么强大的灵魂。
“顾川，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终于撕破了他那层“阿川”的伪装。
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站直了身体，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想追你回来。”他答得坦然。
“用这种方式？”我冷笑，“在我隔壁装穷？很好玩吗？”
“我不是在玩。”他往前一步，逼近我，“眠眠，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我只是……怕你因为我的身份，而不是因为我这个人，才和我在一起。”
“所以你就骗我？”我气笑了，“你觉得这样，我就能分清我是爱上了‘顾川’，还是爱上了那个挤地铁的‘穷小子’？”
“我……”他语塞，俊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懊恼和笨拙，“我搞砸了。所以，我想重新来过。回到我们最开始的样子。”
“回不去了，顾川。”我摇摇头，心口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不是骗局！”他急了，抓住我的肩膀，“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那你现在算什么？一个身价千亿的健身教练？”我讽刺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纡尊降贵地陪我住老破小，我就该感激涕零，然后扑进你怀里，哭着喊着要复婚？”
“我没有！”
“你有！”我甩开他的手，情绪有点失控，“你只是在满足你的控制欲！你想证明，就算你一无所有，我还是会爱上你！顾川，你太自大了！”
我吼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沉默了，就那么看着我，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过了很久，他才沙哑着开口。
“……对不起。”
他把手里的豆浆油条放在我门口的鞋柜上。
“趁热吃。”
然后，他转身，默默地回了自己家。那背影，看起来竟有几分萧瑟和落寞。
我看着门口的早餐，心里乱成一团麻。
五
我最终还是没吃那份豆浆油条。
我跟自己赌气，也跟他赌气。
但接下来的日子，我的“防火防盗防前夫”策略，几乎全线崩溃。
因为我发现，我根本没办法在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