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叶沧溟和她一样大……
也就二十出头。
纯情男大一枚呀。
传闻中战功赫赫,能止孩童啼哭的溟王,竟然是个纯情男大。
这可太有意思了。
比那前夫哥有意思多了。
“本王从不信这种无稽之谈。”叶沧溟卡了好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强装着镇定,“陛下赐婚,自有圣意。你且好好休养,待本王择日前往府上与你商议婚事。”
说完,他几乎是想要立马逃离般转身走向马车,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两步并做三步的走到安悦面前,匆忙将一个东西塞到她手中转身离去。
“王爷。”安悦叫住了他。
男人停下脚步。
“合作愉快,我的,未,婚,夫,婿。”最后四个字安悦咬的又轻又慢,明显的带着调侃。
叶沧溟身形一僵,没有回头,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快步上了马车,落荒而逃了。
安悦心情大好。
渣男,绿茶都没那么重要了。
这个新未婚夫看着相当可口。
不过,这一身实在是有点影响她发挥了。
赶紧回去好好捯饬捯饬,这身寿衣和死人妆脸实在是……
一言难尽。
“回安王府。”
4
马车上,安悦低头,看向叶沧溟塞进掌心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白玉瓶子,上面有个软木塞。
拔开软木塞,清冽的草药香气在马车的空气中散开。
淡淡的,很好闻。
安悦又想起叶沧溟纯情的小模样,嘴角止不住笑。
“看着好像冷冰冰的,倒是很细心。”她把玩着白玉瓶,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安王府。
看着这偌大的王府,安悦不禁又为原主的恋爱脑所折服。
安王府不知道比他那个世子府大多少倍,虽然说他贵为世子,但是容家富不过三代,祖上的功绩都快被容家这几代败光了。
且不说原主是将门之后,她还是皇帝义女,是个正儿八经的郡主。
原主嫁给他容昭属于是下嫁。
要不是原主恋爱脑求皇帝赐婚,他容昭根本娶不到安悦。
不出所料,回到安王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府中老管事福伯看见自家小姐穿着寿衣顶着一脸骇人的妆容一蹦一跳的回来,差点吓得背过气去。
下人们也是又惊又怕,不过打心底的为小姐活着感到高兴。
“福伯,我没死,不过容昭那厮克我,我和他和离了。”
福伯眼中的开心就快要溢出来了,“合离好啊,合离好。”
安悦是福伯看着长大的,这孩子打小就招人喜欢,可偏偏在容昭这死脑筋,几度传回小姐被容昭欺负的消息他都想去世子府上打容昭一顿,奈何安国公不让。
现在好了,小姐回家了。
“快准备柚子叶,热水,去去晦气,让厨房熬上参汤,再来一桌子好菜。”福伯连忙指挥下人。
安王府一扫之前的死气沉沉,变得忙碌起来。
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安悦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卸掉了诡异的妆容和脱去了那身象征死亡的寿衣,她才感觉自己真正活了过来。
安悦看了看镜中,脖颈上的勒痕狰狞恐怖。
她用指尖蘸取了一点药膏,轻轻的涂抹在伤痕上。
那股清凉压下了火辣辣的疼痛,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