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到小厨房，谢天谢地，门没锁。里面相对干净，看来丧尸爆发时没人躲在这里。
我眼睛亮了，冰箱里有不少饮料、牛奶、水果。储物柜里有泡面、饼干、巧克力、咖啡豆……甚至还有几袋速冻水饺和包子，虽然已经软化变质了，但聊胜于无。
我像土匪过境，将所有高热量、易携带的食物疯狂扫进背包。矿泉水、功能饮料塞满了每一个缝隙。
背包很快变得沉甸甸的。这是一种比拥有力量更实在的安全感。
就在我拉上背包拉链，准备离开时——
“林…林夜？是你吗？”
一个颤抖的，带着哭腔的女声从角落的储物柜后面传来。
我猛地转头，消防斧瞬间横在胸前。
一个女人哆哆嗦嗦地从柜子后面爬了出来。是行政部的赵倩，长得挺漂亮，以前没少仗着总监宠幸给我甩脸子看。此刻她妆容花得一塌糊涂，裙子也撕破了，露出雪白的大腿，脸上满是泪痕和恐惧，看起来楚楚可怜。
“太好了……你还活着……”她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哭着就想扑过来。
我后退一步，斧刃微抬，冰冷的眼神阻止了她。
她僵在原地，被我的反应和满身的血污吓到了，尤其是那条诡异的灰白色手臂。
“你…你怎么……”她声音发抖。
“还有谁？”我打断她，声音沙哑冷漠。
“没…没了……就我一个躲在这里……外面，外面那些怪物……”她语无伦次，眼泪流得更凶，“林夜，带我走吧，求求你了，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刻意挺了挺胸脯，暗示意味明显。
我看着她，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末世才刚开始，这套生存法则倒是无师自通。
“外面暂时安全了。”我指了指小厨房的门，“不想死，就自己去找吃的，然后找个牢固的地方躲起来。”
说完，我背起沉重的背包，拎起消防斧，转身就走。
“不！别丢下我！”赵倩尖叫一声，扑上来想抱住我的腿，“你那么多吃的，分我一点怎么了？你还是不是男人？见死不救！”
我轻易地躲开，厌恶地皱起眉。道德绑架？这套对我没用。
“我的食物，是用命换来的。”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想要？自己出去杀丧尸。”
“你混蛋！”她绝望地哭骂。
我不再理会，大步离开。走到门口时，我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一小袋饼干，扔在她面前。
“省着点吃。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我不是圣母，但彻底的冷漠，有时候比丧尸还可怕。这点施舍，无关善良，只是为了让我自己心里那最后一点作为“人”的底线，不至于崩得太快。
在她复杂的目光中，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清理楼层花费了不少时间。我又找到了几把裁纸刀、一支强光手电筒、一个打火机，甚至在一个同事抽屉里摸到了一根甩棍，都塞进了包里。
当我重新回到消防通道，准备向下探索，寻找离开这栋大楼的路径时，我听到楼下隐约传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
不是丧尸。
是活人。
而且，不止一个。
我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