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我直接坐下，"林雨，我来找你，是想谈个交易。"
"什么交易？"
"你把江寒转移的钱全部还回来，我可以撤销对你的起诉。"
林雨倒了杯红酒，慢慢品着："苏晚，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你应该会的。"我拿出一份文件，"因为如果不答应，你不仅要面临洗钱罪的指控，还要面临美国税务部门的调查。"
林雨接过文件看了看，脸色变了。
"你告发我逃税？"
"不是告发，是提供线索。"我笑了，"林雨，你这三年收入这么多，却几乎没有交税。美国税务部门对这种事情可不会客气。"
林雨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我："苏晚，你比江寒描述的要厉害得多。"
"江寒怎么描述我的？"
"他说你是个只知道花钱的花瓶，说你单纯得像个小女孩，很好骗。"
我冷笑一声："看来他根本不了解我。"
"确实不了解。"林雨站起身，走到窗边，"苏晚，我可以把钱还给你，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见江寒最后一面。"
5
三天后，我安排了林雨和江寒在看守所的会见。
我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等着。通过监控，我能看到他们的对话。
江寒看到林雨的时候，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惊喜、愧疚、还有恐惧。
"雨，你怎么来了？"江寒隔着玻璃问。
"来看看你这个蠢货。"林雨的语气很平静，"江寒，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我..."
"你错在小看了苏晚。"林雨打断他，"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你以为她是个单纯的千金小姐，实际上她比你聪明得多。"
江寒低下头："雨，对不起，我毁了我们的计划。"
"计划？"林雨冷笑一声，"江寒，从三年前开始，你就没有按计划行事。按照原计划，你应该低调行事，不应该转移这么多资产，更不应该在外面养小三。"
江寒想要解释什么，被林雨制止了。
"别说了。"林雨站起身，"江寒，我们到此为止。我会和你离婚，会把钱还给苏晚，然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雨，你不能丢下我！"江寒在玻璃后面拍打着，"我们说好要在一起的！"
"那是三年前的约定。"林雨没有回头，"三年来，你变了。你变得贪婪、愚蠢、短视。这样的你，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林雨走出看守所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钱明天就能到账。"她对我说，"离婚手续我已经委托律师办理。"
"谢谢。"我点点头。
"不用谢我。"林雨看着我，"苏晚，我很佩服你。如果我们不是对手，也许可以做朋友。"
"也许吧。"我说，"林雨，给你个忠告。以后找男人，眼光放准一点。"
林雨笑了："你也是，不要再相信爱情了。"
看着林雨离开的背影，我心情复杂。
这个女人很聪明，也很理性。如果不是站在对立面，我们确实可能成为朋友。
回国的飞机上，陆景给我发了个消息：
"苏总，白悦招供了，她举报了另外十几个参与转移资产的人，涉及金额超过五亿元。检察院已经立案调查。"
我回了个"好"字，然后闭上眼睛休息。
这场战争，我赢了。但胜利的滋味，没有想象中的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