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医生语重心长的劝我。
说我在医院复诊那天,我前脚离开,秦总就后脚来了。
他们是老熟人了。
眼看已经瞒不住,温医生把我这些年的情况都一股脑地告诉了他。
该来的,怎么也逃不掉。
我知道他不甘心,他会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我的事情。
温医生最后语重心长地说:“去试试吧,你还年经,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这个病真的不是绝症。”
8
挂完电话,我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回到店里,店员程小羽跟我说我们有单生意。
有客人要装饰婚车,新郎新娘亲自来谈业务。
我很奇怪,这种事为什么他们不选择婚庆公司。
很快的,我又见到了周钰以及陈扬。
“本来我们是想让婚庆公司一起装饰的,可我的朋友们说,要亲自给我布置婚车。陈阿姨说让来你这里,熟人嘛,总得照顾生意。”
她笑得很灿烂。
我懂,她们现在手里握着尖刀,怎么伤我怎么来。
不过,我又何必跟钱过不去呢?
人生低谷,不谈格局。
“好的。我让程小羽跟你们介绍最好的饰品。”
陈扬说:“用规格最贵的那种。”
周钰笑了,说:“谢谢亲爱的。我知道你想给我最好的,但是我还是想选择跟我们婚礼相配的。”
程小羽在店里跟他们谈,他们选了一会儿,就敲定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我在门口整理花盆。
我蹲在地上,埋头理着盆中的花花䓍草。
突然,我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不去陈医生那里看看?”
我一怔,是去而复返的陈扬,我没有看他。
“不必了。我现在已经控制得很好。”
陈扬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响起。
“在这个领域,陈医生是这方面的泰斗,他那里或许有更好的治疗方案。”
我笑笑:“谢谢关心,不过我的身体我最清楚。劳烦挂心了。”
陈扬的脸,黑得像锅底。
“劳烦?江栩,什么时候,我们变得这么陌生了?”
我站起来:“今时不同往日。陈扬,你快要结婚了,以后,要避嫌。”
“一定要这样是吗?你以为,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话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
我浑身一颤,转过去,把眼里的泪水压了下去。
陈扬突然抓住我的手,狠狠地盯着我:“江栩,跟我比倔强是吗?”
我听到陈扬咬着牙说:“如果比倔强,那这个婚我可以不结。”
我轻笑出声:“秦总,别那么优幼稚好吗?”
陈扬拉住我的手,脸色缓和了一下:“去陈医生那里看,好吗?算我求你。”
9
我很了解陈扬。
他把自己在我经历苦难时的缺席,当成是对我的亏欠。
我没有怪他,一直都没有。
或许命运就是这样,让人有诸多遗憾。
我低下头:“你不需要这样。真的。”
如果人生注定是一场不断失去的过程。
对于自己的人生,我已经没有太多的迷恋。
所以我想在治病上,量力而行。
当然,陈扬肯定不会让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