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芝芝头皮发麻，低头讷讷应声。
“沈夫人怎么不说话？可是瞧不起我等？”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是素有刁难人之名的康王妃。
赵芝芝急得额头冒汗，越急越说不出话。
康王妃冷笑：“好大的架子！”
正当赵芝芝快要哭出来时，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内人怯言，非有意怠慢。”
沈之年不知何时回来了，站到她身侧。赵芝芝立刻躲到他身后，揪住他的衣角。
康王妃讪讪道：“沈大人真是护妻心切。”
沈之年不卑不亢：“应当的。”说着自然地握住赵芝芝的手，对众人略一颔首，“失陪。”
他牵着赵芝芝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才松开手：“无事否？”
赵芝芝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说一刻钟吗？这才半刻不到。
沈之年移开视线：“事情办完了。”
这时宫宴开始，二人入席。赵芝芝心情放松了不少，甚至敢偷偷打量四周。
席间上来一道冰糖肘子，赵芝芝眼睛一亮，但肘子放在对面，她够不着又不敢转桌，只好眼巴巴看着。
沈之年注意到她的目光，沉默片刻，居然起身将那道菜换到了她面前。
一桌人都愣住了。沈之年面不改色：“内人喜甜。”
赵芝芝脸红扑扑的，小声道谢，开心地夹了一块。
回府马车上，赵芝芝因为喝了点果酒，胆子大了些，小声问：“夫君，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甜的？”
沈之年看着窗外：“猜的。”
其实是他注意到赵芝芝每次吃到甜食，眼睛都会微微眯起，像只满足的猫咪。
赵芝芝“哦”了一声，有些失望，又有些困倦，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马车颠簸一下，她的头靠上了沈之年的肩膀。
沈之年身体一僵，却没有推开她。直到马车抵达沈府，他才轻轻唤她：“到了。”
赵芝芝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居然靠着沈之年睡了一路，顿时清醒，弹开老远：“对、对不起！”
沈之年没说什么，先下了车，却伸手扶她。
赵芝芝小心翼翼搭着他的手下车，落地时脚一软，又被扶住。
“小心。”沈之年声音依旧平淡，手却稳稳托着她。
夜风吹来，赵芝芝闻到他身上的松墨香混着淡淡酒气，忽然觉得很好闻。
第六章 生病时的照顾
入秋后天气转凉，赵芝芝贪看院子里的菊花，吹了风，当晚就发起热来。
她烧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人不时探她额头，喂她喝药，用温毛巾擦拭她的手心。
偶尔清醒时，她看到沈之年坐在床边看书，侧脸在烛光下显得柔和许多。
“夫君...”她哑着嗓子唤道。
沈之年放下书，探身过来：“可要喝水？”
赵芝芝点头，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又躺回去，小声问：“你、你不睡吗？”
“你看完这些卷宗便睡。”沈之年指指榻上的公文。
那就是要守着她了。赵芝芝心里暖暖的，又有些过意不去：“我没事了，你去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