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周坤几乎立刻用手肘捅了林轩一下，示意他赶紧跟上。
场内果然有不少人感兴趣，价格很快被叫到了二十五万。
“轩子！快啊！”周坤急道。
林轩看了周坤一眼，忽然举起了手牌，声音不大却清晰：“三十万。”
直接加价五万！这让场内安静了一下，不少目光投向他这个生面孔的年轻人。周坤先是一愣，随即大喜，以为林轩终于开窍上钩了。
“三十万五千！”另一个古玩商犹豫了一下，加价。
“三十五万。”林轩再次平淡开口，仿佛势在必得。
周坤激动得脸都红了，低声道：“好！就这样！压住他！”
那古玩商摇了摇头，放弃了。一件小拍会的唐三彩，三十五万已经接近他的心理上限，而且这年轻人志在必得的样子，他不想硬拼。
“三十五万第一次！三十五万第二次！”主持人环视现场。
周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有人再加价。
“三十五万第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年轻的先生！”木槌落下。
周坤长出一口气，用力拍着林轩的肩膀，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和奸计得逞的得意：“太好了！轩子！你赚大了！哥哥我没骗你吧！”
林轩转过头，看着周坤那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忽然露出了一个极其古怪的笑容：“坤哥，我当然相信你。不过，在付款之前，我有个小问题想请教一下在场的各位老师傅。”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因为落槌而稍微安静下来的拍卖场。
众人都好奇地看向他。
周坤一愣，有种不祥的预感：“轩子，你搞什么？付钱拿东西啊！”
林轩却不理他，站起身，拿着那块脏兮兮的“方砖”，走到了拍卖台前，对着主持人和几位看起来像是资深鉴定师的人说道：“各位老师，我刚入行，眼力浅。刚才在地摊上花了五十块钱买了这块石头，摊主说是灶台里扒出来的。我看着挺稀奇，听说老东西有时候会藏在不起眼的地方，能不能麻烦哪位老师帮我掌掌眼，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的态度显得很谦逊，甚至有些懵懂好奇，完全像一个走了狗屎运拍了件大货后、又拿着捡来的便宜货想请前辈指点的新手。
这番举动引得台下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五十块地摊买的东西，跟三十五万拍下的唐三彩比？这年轻人真是有趣。
周坤气得脸都绿了，觉得林轩在丢他的人，低吼道：“林轩！别丢人现眼了！那破石头赶紧扔了！付钱！”
主持人也有些哭笑不得，但顾客就是上帝，他不好拒绝，只好对台下一位戴着老花镜、一直闭目养神的老者道：“吴老，您是咱们江城古玩界的泰斗，要不您给这小伙子瞧瞧？让他死心也好。”
那被称为吴老的老者缓缓睁开眼，瞥了林轩手中的“方砖”一眼，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显然也不认为能有什么好东西。他摆了摆手，示意拿过来。
林轩小心翼翼地将“方砖”放在铺着绒布的桌子上。
吴老拿出放大镜和强光手电，随意地照了照，又用手指刮了刮上面的污垢，刚想开口说“就是块普通石头”，他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他的眼神猛地一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