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乱世刀锋重生
我曾是乱世中最锋利的刀,为任务亲手毒杀过七任丈夫。 穿越到和平年代,我成了豪门独女,父母宠溺,兄长疼爱。 入学第一天,防身术课上我扭断了教官的手腕。 全校哗然时,西装革履的男人推开人群走来: “第八任丈夫前来报到,夫人这次想用什么毒?” 我瞳孔骤缩——他竟是我任务名单上唯一的生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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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里炸开的剧痛还没散尽,硝烟和血腥气堵在口鼻,呛得人几乎窒息。
意识沉浮,像被抛进无底深渊,又猛地被拽回。
林晚猛地睁开眼。
没有震耳欲聋的炮火,没有摇曳昏黄的煤油灯,更没有那张她亲手端去毒茶、七窍流血死在她面前的“丈夫”的脸。
触目所及,是一片柔软到不真实的粉色纱幔,空气里浮动着甜腻的香氛,陌生得让她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身下是云朵般绵软的床铺,包裹着她,却也困着她。
这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个潜伏地点。
她豁然坐起,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身体却虚软得不听使唤,眼前发黑,险些又栽回去。她死死扣住身下的柔软织物,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
我是谁?
军统最锋利的刀,“夜莺”,成功潜伏敌后七次,手上沾满目标和不相关者的血,最后一项任务,毒杀第七任丈夫——那位疑心病重到变态的敌军高官后,在撤离点被最信任的上线一枪穿胸。
……理应死了。
那现在?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粉。这不是她的手。她的手,虎口有常年握枪磨出的厚茧,指关节因为经年累月的近身搏击而微微变形,手背上还有一道被匕首划破后留下的浅白色疤痕。
这双手,干净得像从没沾过血。
“晚晚?宝贝醒了吗?”轻快的敲门声后,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的贵妇人端着牛奶走进来,见到她坐着,立刻笑弯了眼,“哎呦,我的小祖宗总算醒了!昨天生日宴玩疯了吧?头疼不疼?妈妈让厨房给你炖了燕窝……”
妇人絮絮叨叨地靠近,伸手想探她的额头。
林晚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在那只保养得宜、戴着硕大翡翠戒指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她猛地一缩,另一只手已经条件反射地格挡而出,指尖绷紧,精准地瞄向了对方脆弱的咽喉。
只差一寸。
硬生生停住。
贵妇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和眼中尚未敛去的冰冷杀意吓得僵在原地,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林晚急速喘息着,强行压下身体里奔涌的杀戮本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这不是敌人。
根据眼前女人的话语、神态、穿着,以及这具身体残留的一些模糊记忆碎片,她迅速做出了判断。
——她似乎,换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活”了过来。
活在一个……不可思议的和平年代。
“妈……妈?”她试探性地开口,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陌生的娇柔感。
贵妇人,周婉晴,闻言立刻松了口气,那点惊吓被女儿罕见的“撒娇”(她以为是)驱散,转而满是心疼:“哎哟,是不是做噩梦了?吓死妈妈了!快把这杯牛奶喝了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