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死在国庆加班第七天的工位上。
实习生“好心”填的无偿申请单,榨干了我最后一丝价值。
公司火速切割,同事落井下石。
网暴者逼死了我无辜的父母。
滔天恨意让我睁眼回到悲剧起点。
那个实习生,正坐在我的工位上。
“苏苏姐,我来帮你……”
这次,我要让她的“好心”,
平等地“温暖”每一个人。
一个都别想跑。
***
冰冷的窒息感还卡在喉咙里,心脏炸裂般的剧痛仿佛就在上一秒。眼前不再是父母遗照前那瓶刺眼的农药,而是……我那台贴满便利贴的旧电脑屏幕。
“苏苏姐,我来帮你做这个表吧。”
这声音,像淬了毒的针,猛地扎进我耳膜。
我猛地扭头。
刘晴。
那张清纯无辜、人畜无害的脸,此刻正坐在我的椅子上,手里捏着我的鼠标,眼神里全是“看我多懂事”的邀功。
全身的血,轰地一下全冲到了头顶。
“滚开!别碰我东西!”
我几乎是扑过去的,一把抢过鼠标,动作大得差点把显示器带倒。
手指抖得不像话,几乎是砸着键盘点开了邮箱草稿箱。
果然。
那封还没发出去的邮件,标题像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眼:**《关于秦苏同志自愿国庆期间无偿加班的申请》**。
七天。
整整七天,像牲口一样被拴在工位上。
最后一天,心脏彻底罢工。
公司呢?撇得干干净净。
同事们呢?争先恐后地跳出来,在网上编故事,把我塑造成一个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自愿卷死自己的工贼。
“活该!这种工贼死不足惜!”
“她爸妈也不是好东西,养出这种女儿!”
……
那些恶毒的诅咒,像毒蛇一样缠着我在老家的父母。
妈妈抱着我的遗照,眼泪都流干了,喃喃自语:“都怪我们……要是没我们这两个老拖累,苏苏就能辞职了……”
不是的!你们从来不是拖累!
可我喊不出来,我已经死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绝望和羞辱中,喝下了那瓶农药。
恨。
蚀骨的恨意,像岩浆一样在我血管里奔涌。
老天爷,你让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好。
非常好。
刘晴,你不是喜欢“好心”吗?
这次,我保证,你的“好心”,会像瘟疫一样,公平地降临在办公室每一个角落。
一个都别想逃。
*
刘晴被我吼懵了,眼眶瞬间就红了,水汽迅速弥漫上来,声音带着哭腔:“苏苏姐……我、我只是想帮你……怕你忙不过来……”
又是这套!
上一世,我就是被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觉得她刚毕业,不懂事,处处照顾她,手把手教她。结果呢?养了条披着羊皮的白眼狼!
退一步海阔天空?屁!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了就是死路一条!
我直接把电脑屏幕掰过去,怼到她鼻子底下,声音冷得像冰碴子:“帮我?帮我填这个?这么想加班,你自己去加个够啊!耳朵塞驴毛了还是眼睛长屁股上了?说了八百遍别动我东西!”
“啪!”
电脑被我重重拍在桌上,声音响得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