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居然带着一丝自然的颤抖，恰到好处。
【哦？主播声音有点东西啊。】 【 deeper？有多深？】 【搞快点搞快点！】
“比如，”我继续看着空中虚无的一点，感觉自己的脊背发凉，“你们知道，为什么古老的镜子，半夜最好不要照吗？”
我顿了顿，努力忽略掉飞速滚动的弹幕。
“因为那不是你在照镜子…而是‘它’，在透过镜子，看着你。”
【卧槽！起鸡皮疙瘩了！】 【真的假的？我房间就有面老镜子！】 【主播你别吓我啊！】 【刺激！继续继续！】
就在这时，屏幕上方突然闪过一道绚丽的特效！
【用户“午夜收藏家”打赏了“浪漫马车”x1！】
（番茄小说平台虚拟打赏礼物）
同时，一条付费弹幕格外醒目地弹出，伴随着特殊的边框效果：
【主播，说说“第十三条规则”吧。据说那是所有规则的禁忌，提了就会引来不好的东西。我要听这个。】
是“午夜收藏家”！他成了当前打赏最高者！
第二条规则瞬间在我脑中炸开：必须满足当晚打赏最高者的一个要求（任何要求）！
我的心猛地一沉。第十三条规则？我根本不知道！奶奶的笔记里也没提！这明显是个坑！
弹幕也沸腾了：
【哇！大佬！浪漫马车不便宜啊！】 【第十三条规则？没听过啊！】 【主播快讲！好奇死了！】 【大佬牛逼！跟上节奏！】
我能拒绝吗？规则说了“任何要求”。违反的代价我承受不起。
我感觉喉咙发干，心跳加速。大脑疯狂搜索着记忆里一切可能相关的信息，同时还要维持表情管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甚至带上一点蛊惑：
“‘第十三条规则’…这位‘午夜收藏家’，您果然知道些真正隐秘的东西。”
我故意拖长了语调，脑子里飞快编造：“据说…那是一条不能被书写、不能被大声念出的规则。它关乎…‘界限’。”
【界限？什么界限？】 【主播别卖关子啊！急死我了！】 【感觉要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
“生与死的界限，真实与虚幻的界限。”我感觉自己的后背越来越凉，房间里的温度好像也降低了几度。
“触犯它的人，将会…模糊这种界限。你会开始分不清，你身边的人，到底是活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伪装的。”
我的话音刚落，电脑屏幕突然开始剧烈闪烁！摄像头指示灯诡异地亮了一下又熄灭！
【？？？主播你镜头怎么了？】 【卡了吗？】 【我刚好像看到主播背后有个白影闪过去了？！是我眼花了吗？】 【我也看到了！卧槽！真的有！】
我浑身汗毛倒立！我不敢回头！绝对不能回头！
规则第四条：如果感觉背后有人，屏住呼吸，慢慢数到十！
我立刻屏住呼吸，心里疯狂默数：1…2…3…
同时，我强迫自己盯着摄像头（虽然它可能已经坏了），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大…大家别吓我，可能是线路接触不良…”
数到十的那一刻，屏幕闪烁停止了，摄像头指示灯恢复了正常。
我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