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外人，婚前协议上写了，你会净身出户，我看你还能嚣张几天！！”
8
人的脑子怎么能和猪一样？
“陈太太现在是我，吴雨，你可动动你的脑子，和陈家对着干你有什么好果子！”
我接过程雪枫递过来的纸，慢慢擦着身上。
程雪枫没见过我这副样子，有些呆愣在原地
“你背后做的手脚，过两天我会一件件返还！”
她渐渐咬紧牙关，凝眸注视着我的脸，眼里恨意翻涌，“凭什么，明明我比你优秀这么多，他为什么还是想着你！！”
程雪枫瞪大了眼睛：“吴小姐，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楚青禾之前和我男朋友谈过，是她不要脸，后来又去勾引陈星野。”
我冷冷看着吴雨像是发了疯一样，没忍住又给她一巴掌，还是没堵上她的嘴。
“你害怕了，哈哈哈哈，当初的事情只有我知道。”
“楚青禾那时候做梦都想嫁给阿凡，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饭桌上挡酒，喝到胃穿孔，每天不重样的早饭，阿凡一个电话，她和狗一样舔上来。”
“陈星野知道这些事吗？”
“知道你给别人做过狗吗？”
“知道当初分手是因为阿凡不愿意娶你吗？”
“知道你身份低微，单亲家庭，母亲更是被父亲打死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像疯了一样狂笑，狠狠撕开我的面具，过往慢慢浮现在眼前。
9
母亲的眼睛永远是忧郁的。
只有父亲回家才会蹦出来一丝亮光，又在无尽的争吵中熄灭。
她总和我说：“小禾，爸爸是爱我们的。”
“乱花迷人眼，他一定会回来的。”
我不懂，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饭让我面前母亲总是谄媚，想多要钱垫饱肚子。
母亲怪我吃的太多：“小禾，女孩子少吃点，胖了不好看。”
她瘦的只剩下骨头，剩下来的钱全给父亲，家里一贫如洗，父亲永远光鲜亮丽。
初中，我在学校附近看到父亲和一位漂亮阿姨进了高端餐厅，据说里面的菜很好吃。
而我接近一天没吃饭，我毫不犹豫跟上父亲，在他们吃饭地时候甜甜地叫了声：“爸爸，我也想吃。”
漂亮阿姨眼里满是厌恶，而我父亲也是，我没吃到饭，只有一顿毒打。
母亲挡在我面前，她实在太虚弱了，父亲很强壮，她吐了很多血，血染红了她平时用的木梳，她之前和我讲过很多遍，这是父亲送她的定情信物，是她的宝贝。
我被吓得不敢动，眼泪无声流淌，父亲意识到不对劲，丢下母亲跑了。
只剩下我自己小声叫：“妈妈，妈妈，我错了，我不要吃好吃的饭菜了，这次考试我又拿了第一名....”
“妈妈，你搭理搭理我好不好.....”
“呜呜呜呜.....我以后一定吃饭吃的很少，再也不会吃第二碗饭咯.....”
还是对面邻居觉得动静太大，来我们家赶忙叫的救护车。
在救护车上，母亲吸上氧，手里抓着红木梳，喃喃叫着父亲的名字，“我爱你啊.....”
“小禾......”
最后她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好心的邻居带着我处理了母亲的后事，原来几十斤的人会变成不到二斤的小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