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刚想要询问,林凡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地道:“你就照做就好了,相信我。”
听到这句话,柳嫣勉强压下了心中的疑问,转身出去找银针去了。
李秀芳还在不满地骂骂咧咧:“医生都说了需要三百万,你还非要什么银针?自以为是的东西!”
林凡也懒得和她计较,径自给柳忠玄把着脉。
没多久,柳嫣便拿着一个木盒回来了,她递到林凡手里,却忍不住警告道:“林凡,若是你要自己医治的话,我劝你打消这个想法!”
“那么多医生都治不好爸的病,怎么可能是你几根针就治好的?”
林凡没吭声,接过木盒打开一看,虽然品质有些差,但也勉强可以用了。
看林凡不说话,站在一旁的李秀芳忍不住骂骂咧咧地道:“嫣儿,你别理这个神经病!他要治就治,等到时候你爸要是有半点差错,直接送他去坐牢!”
“放心吧,十分钟,就能见分晓。”
林凡不慌不忙地道,他拿出了一根银针,在指尖流转,渡上了一层淡淡的灵气,紧接着便欲扎向柳忠玄的身体。
突然,外面一声大叫。
“等等!”
林凡停下手,皱紧眉看着来人,是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柳嫣,我刚才就奇怪你为什么要跟我要银针,居然要私自扎针?”
林凡终于想起了面前这个人是谁。
刘安,柳嫣的大学同学,目前在这家医院当实习医生,前段时间还去柳家追求过柳嫣,但却遭到了婉拒。
“胡闹,真是胡闹!”
刘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林凡,骂道:“柳嫣,这个废物不知轻重就算了,你和伯母怎能犯糊涂?这是尿毒症和一连串的病发症,是开玩笑的吗?是随随便便某些半吊子扎两针就能治好的吗?”
一连串的询问,问的柳嫣脸色难看,不由愧疚地道:“对不起,刘安,我也是着急。”
同时她也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自己,怎么真的就信了林凡的鬼话?说不准他是去哪里随便学了两手就来给自己父亲治病。
这要是真出事了,自己必定追悔莫及!
李秀芳也忍不住道:“就是,嫣儿,我早说别相信这个废物!指不定没安什么好心,想要害你爸呢!”
望着柳嫣已经被说动了,林凡不禁有些无语,忍不住道。
“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做不到。勿要以井底之蛙的眼界,去看世界可以吗?”
“你懂个屁!”
刘安直接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指着林凡骂道:“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柳嫣也冷冷地道:“林凡,你把银针还给刘安吧。”
林凡怒极反笑,这程咬金跳出来的也太及时了吧?
就在这时,突然病床上的柳忠玄异变突生。
他猛地睁大了眼,剧烈地咳嗽起来,居然从嘴角咳出了不少乌黑的血丝,一旁的心电图也疯狂地波动着。
看到这情况,柳嫣忙道:“刘安,你不是医生吗?快救救我爸!”
“啊?好……”
刘安忙上前,但却慌得六神无主,他哪儿会治啊,这才来到这家医院实习几个月,压根没接触过这样紧急的情况!
紧接着,柳忠玄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再次吓得柳嫣和李秀芳心提了起来。
危机之下,刘安连忙手忙脚乱地给柳忠玄做心脏复苏,但连着做了几分钟都没有任何醒转的迹象,甚至心跳还在愈发微弱。
“这不可能啊……”
刘安急的额头满是汗水,手上力道不断加重,但却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三个人。
“刘安!”一女医生清冷地喝道。
刘安忙不迭地停下手,转头看到女医生,吓得一哆嗦,恭敬地道:“姚主任。”
姚琴不满地瞪了刘安一眼,“你一个实习医生,来这里瞎掺和什么?站一边去!”
说罢,她扭头对着身旁的老者,恭敬地道:“李崇远先生,这就是那位肾衰竭的患者。”
听到李崇远三个字,柳嫣心中不由得一惊。
李崇远又号称中医鬼手,乃是全市极其出名的中医,其手上依靠一手针灸之术,救活了无数将死之人。
若是能有他为父亲治疗,那希望可就大了!
柳嫣激动不已,小心翼翼地上前道:“您就是那位传奇鬼手吧?柳嫣在此请求您,救救家父!”
李崇远淡淡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看到桌上打开的木盒,轻笑道:“这里居然就有银针,也好,老朽便用这个吧。”
“欧阳小姐,请您稍等片刻,老朽先试试,若这套古针法能对这位患者起作用,定然也能对欧阳老爷子起效的。”
被称作欧阳小姐的女人,云鬓高挽,眉若远山,双唇殷红,整个人身上都透露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气势,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看不出悲喜。
虽然听闻自己父亲会被当做试验品,但柳嫣心中依旧抱着一线希望。
这可是传奇中医啊!
而且那女子,竟然是来自欧阳家的人。欧阳家乃是江锦市的四大望族之一,实力远远不是柳家可以比拟的。
李秀芳也老实了,在欧阳家面前她可不敢多说什么。
众人心思各异之际,柳忠玄再次陷入了危机,心跳越来越低,呼吸也逐渐微弱。
见状,李崇远立刻跨步上前,解开柳忠玄的衣服,快速地拿出了木盒里的银针,根根扎了进去。
林凡站在一旁,眉头皱成了川字,忍不住道。
“你用的是蓄阳针法吧?这种针法适合身体外盛内虚的病人,旨在激发人身体里的阳气。但是对于身体本来就弱到极致的病人,你用这针法只会是加速他的死亡。”
“一派胡言!”
李崇远没好气地道,手上的针灸压根没停。
“谁来把这碍事的小子给我拉走?”
刘安立刻自告奋勇冲了上来,欲要拖走林凡,但是后者却一动不动,如同顽石一般。
“草,你这小子,脑子有病吗?”
刘安拖不动林凡,气的咬牙切齿,就在他欲要一拳打向林凡的时刻。
突然心电图仪器发出一阵绝望的低鸣,在李崇远扎完针后,那曲线竟然在飞快地趋向平缓。
眼看心跳就要停止!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林凡甩开拉着自己的刘安,踏步上前,用极快的速度在柳忠玄的胸膛上拍了一掌。
轻飘飘的一掌,瞬间震出了扎在他身上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