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停在旁边，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
我赶紧让开：
"医生，快救救他！是我岳父！"
张莉还在旁边阴阳怪气：
"哟，现在又成岳父了？刚才不还是说你爸吗？我看你就是想让林家出钱！"
医生没理她，蹲下来检查伤口，突然抬头问了句：
"家属是吧？病人身份证在吗？我们需要登记信息。"
我赶紧摸岳父的口袋，掏出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的钱包。
打开一看，
里面除了钱，还有身份证和老年证。
05 身份揭露
我把身份证递给医生时，
林梅突然凑过来看。
她的目光落在身份证上，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脸色"唰"地白了。
"爸...爸？"
她声音都抖了，伸手去摸岳父的脸，
"爸你醒醒！是我啊！"
张莉还没反应过来，拽了林梅一把：
"你凑什么热闹？别被他骗了！这肯定是他爸，想让你...哎？"
她的目光也落在身份证上，
看清上面的名字和照片时，整个人都僵了。
刚才还撒泼打滚的人，瞬间像被抽走了全身骨头，瘫在地上。
"怎...怎么会是林叔？"
她喃喃自语，眼神慌乱，
"不...不是说...是他爸吗？"
我看着她们俩，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刚才那股急火攻心的劲儿过去了，剩下的只有麻木。
林梅扑在岳父身上哭，哭得撕心裂肺：
"爸！你别吓我！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爸！多少钱都行！我砸锅卖铁都给你！"
医生没说话，
和护士一起把岳父抬上担架。
我跟着要上车，林梅突然抓住我的胳膊："阿强，快！快跟我一起去医院！"
张莉也赶紧爬起来，想去拉林梅的手："梅梅，我也去...我给你跑腿..."
林梅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神像淬了毒：
"别碰我！刚才是谁说不让动的？是谁说要等肇事者的？张莉，我爸要是有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张莉被她吼得后退一步，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以为是李哥他爸..."
"你以为？"
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你以为我爸就该被车撞？你以为我爸的命就不值钱？张莉，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清楚。"
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
"这女的也太恶毒了吧？"
"就是，不管是谁的家人，先救人啊！"
"看着人模人样的，心怎么这么黑？"
张莉被说得抬不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来。
06 心寒如冰
救护车呼啸着往医院开，
林梅在车里一直哭，一会儿抓着医生的手问情况，一会儿又回头看我，眼神复杂。
我靠在车窗上，
看着外面飞逝的街景，脑子里乱糟糟的。
想起三年前刚入赘时，岳父其实对我还不错。
他知道我家条件不好，总偷偷塞给我零花钱，还跟我说：
"阿强，好好过日子，梅梅脾气急，你多担待。"
可林梅总说她爸老糊涂了，胳膊肘往外拐。
张莉也总在旁边煽风点火，说我是"白眼狼"，拿了林家的钱还不知足。
时间长了，
岳父也渐渐不怎么跟我说话了。
现在他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林梅才想起哭，才想起砸锅卖铁也要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