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颤抖着嘴唇：“阿哲，我……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那钱……”
我没让她说完，直接举起手中的消防斧，对准了在地上哀嚎的林浩的另一条腿。
“看来他还是不够疼。”
“我转！我马上转！”李悦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扑过去拿起自己的手机，手指哆嗦得几乎无法解锁屏幕。在暴力和血腥面前，她所有的矫饰和谎言都苍白无力。
很快，我自己的手机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您尾号6678的账户收到转账500,000.00元。】
钱，回来了。
我收起消防斧，看都没再看地上的林浩一眼，转身就走。目的已经达到，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多待。
身后，林浩怨毒的声音传来：“周哲……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停下脚步，回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温和”的笑容。
“不，你们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我看着他们茫然又恐惧的眼神，用一种仿佛在分享秘密的语气，轻声说道：“我给你们一个忠告。从现在开始，千万别出这个房间，把门堵死，谁叫门都别开。因为一个小时后，外面的世界，会变得比我可怕一万倍。”
“你们会感谢我，把你们留在这扇还算坚固的门后面。”
说完，我在他们无法理解的目光中，拉开了那扇被我暴力破坏的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将他们的咒骂、哀嚎和恐惧，统统关在了身后。
第一笔债，清算完毕。
4.
走出蓝海酒店，下午的阳光依旧刺眼。街道上车水马龙，一派和平安宁的景象。没有人知道，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剩下最后的四十分钟。
我没有浪费时间感慨，径直走向街对面最大的连锁超市。
超市里人头攒动，广播里放着轻柔的音乐，祥和的气氛与我脑中的血腥记忆形成了荒诞而鲜明的对比。
我推着一辆购物车，像一个幽灵般精准地穿梭在货架之间。
我没有在食品区停留一秒。末世初期，只要胆子够大，城市里任何一家餐厅、仓库里的食物都足够幸存者吃上几年。真正的硬通货，是那些能保命的东西。
我直奔五金区。
一柄崭新的消防斧、一根半米长的撬棍、一把多功能工兵铲、一卷高强度钢丝绳……所有我认为有用的工具，都被我毫不犹豫地扔进购物车。
然后是超市附带的药店区。
抗生素、碘伏、绷带、纱布、医用缝合针线……我将货架上所有能找到的外科急救用品扫荡一空。这些东西在末世比黄金还珍贵。
最后，是户外用品区。
最高效的便携滤水器、能在潮湿环境下使用的镁棒、锋利的瑞士军刀，以及货架上所有的、巴掌大小的高压缩能量棒。
我的购物车里没有一包薯片，没有一瓶饮料，装满的，是足以让任何一个普通人侧目的“凶器”和“杂物”。
收银员是个年轻的女孩，她看着我购物车里的东西，眼神充满了古怪和不解，但还是职业地帮我结了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