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没了上辈子牵绊,杀魔修愈发狠戾,身上挂满伤。
掌门师兄和众弟子来看望,他们敛去我挂满血的外衣,刀口渗血触目惊心。
掌门师兄一边擦药一边心疼:“怀壁,你这是又何苦呢?”
我沉默不语。
他们离去时,我拖着满身伤看窗外圆月。
这辈子两个习惯,一个是喜欢修炼,一个是不喜遮面,前者纯粹是满足上辈子的遗憾,后一个则是不想留下遗憾。
离厌最后一个来看我,手里捧着他家祖传药膏,还有一盒桂花糕,放下便要走。
我将他叫住:“离厌陪我走走吧。”
他弯腰鞠躬:“喏。”
一路上他叽叽喳喳,眼神四处瞟,和我分享闭关时,宗门内发生的趣事。
他说话语无伦次,又那么顺畅。
我能感受到他害羞目光,接触到我面颊时匆匆避开。
一个男孩子,害羞什么劲儿呢?
我们踩过房前屋后青荇草。
“师兄,你的袍子都被血染湿了……”惊鹊躲在假山后,拿出不知从哪弄得药膏给顾剑抹。
“师妹,”顾剑反握惊鹊小手,“别浪费药膏,我相信这次宗门大比,你一定能摘得桂冠,让小师叔后悔没收你为徒。”
呵,两个失败者,互相舔舐伤口罢了。
顾剑长得不错,目若寒星,鼻直口方,玄色衣衫,风流倜傥,他抬手将惊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英气里带着几分潇洒。
惊鹊像个小媳妇窝在他怀里,与我四目相对,惊慌错开。
顾剑回头,推开惊鹊,面颊微红对我行礼:“小师叔好。”
他怼了怼惊鹊,惊鹊反应过来,慌忙低头行礼。
许是不知道我重生而归,她看我时眼神闪躲,随便找个借口,逃也似避开。
顾剑追她而去。
她和魔修在一起,希望日后不要被一同打上魔族同党标签才好。
魔修,就是魔修,一辈子也无法缔结善根。
这时,掌门师兄迎面走来,恨铁不成钢唠叨:
“火烧眉毛,两个人还谈情说爱!”
我拍拍他肩膀:“你生什么气?”
“这两个孩子,一个太善良,一个灵根残缺,心术不正,明后天让他们下山历练吧!”
“这姑娘当真不行,回头师兄给你物色个徒弟!”
我笑笑:“掌门师兄,您还是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宗门上,而不是整天想着给我安排徒弟!”
掌门师兄睨了我一眼,胡子翘老高: